卢馒头又寻大半天,仍无所获。
他沿着御街,走到相国寺西南角州桥上,望着桥边那条大街。这是汴京城最热闹州桥夜市,往来人流车马挤挤挨挨,河水般。沿街摆满各色食摊,水饭、爊肉、旋煎羊、白肠、鲊脯、冻鱼头、辣脚子、姜辣萝卜、麻腐鸡皮、麻饮细粉、素签砂糖……灯烛荧荧,眼望不到头。
他走得疲乏,见旁边有个面食摊子,便过去坐到条凳上,要碗丝鸡棋子。不多时,摊主将碗棋子端过来,雪白面块配着鸡丝、笋片和芹段,清香滚热。他早已饥饿,顾不得烫,拿起筷子便埋头吃起来。正吃着,旁边人挑着个挑子走过,筐子上竹篾挂到他衣襟,那人却毫不知觉,继续大步前行,将他衣襟扯开道口子。他忙回头要叫,才张开嘴,却眼看见街对面辆厢车——车身青碧,绿绸幔子,透过人潮间隙,后帘似乎闪过桃花、圆月!
他惊,忙站起身,踮起脚望过去,果然是!绿绸帘子上,绣着枝桃花,桃花后是轮圆月!
他忙扒开行人,追过去,摊主在身后叫嚷“面钱还没给!”他却根本顾不得,狠命往那边挤。街上人太多太密,挨不少骂,才好不容易冲到对街,然而那辆车却拐进旁边条小巷。他赶忙追过去,那条巷子片漆黑,只隐约透出些人家户灯光,连脚下都看不清,只能听见车轮轧路声。
还家父个清白。”
冯赛见他话语虽然恳切,神情却始终有些虚浮遮掩,他追查汪石,自然不全是为父洗冤,更看重恐怕是那十万贯钱。不过,无论他居心如何,确是心要找见汪石,多少是个帮手。
“关于汪石,你查到些什?”
“目前还没有什线索,不过他设计让蓝猛欠下三千贯赌债,应该无疑。”
“听你刚才说,确有理。”
他像追命般拼力追赶,不小心,被脚底块翘起青石绊倒,老骨头几乎跌碎,疼得好阵连气都背过去,等他忍着痛爬起来时,那车早已驶远。他瘸拐继续往前追,穿出巷口看,前面条横街,左右都片死静,不见个人影,更不知那辆厢车去哪边。
他气恨之极,连连捶打自己老腿,几乎哭出来。挨着痛,又左右寻好半天,根本看不到那车踪影,只能不住声怨骂着,路瘸着回去,把面钱付给那摊主,苦叹着慢慢回家去。
冯
“冯相公可查到他去向?”
“没有。至今不见他踪影,也不知道他去哪里。”
“既然们都在找这个人,能否联起手来?”
“好。们分头去找,若发觉什,及时互相告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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