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什?叶哥,下街卖小酒白老丈女婿蓝威你可认得?”
“认是认得,不过他是读书人,古古板板,以前有几回经过时,跟
“呵呵,怪道你这恨方贼。你就好好烧香拜佛,求老天赶紧收方贼。们也好给你粮吃。”
“天天都拜着呢。对,有件事向两位供奉打问。两位供奉往常在这章七郎酒栈赴局时,可曾见过个叫蓝猛人?他是左藏库库监。”
“蓝猛?没听说过,们只是进去寻耍子,哪有闲心在意那起人?”高莱尖声哼道。
“就是,看见那起人丑贱脸儿,便要呕,谁还管他们姓马姓驴?”
“两位供奉说是!”孙献原本要狠心花些钱,请两人吃酒。听到这话,再想花石纲已断,也不必再巴附他们,忙打消念头。
差遣出来,都要偷空到赌坊里赌几把。这些坊主不敢得罪他们,每回都要特意让他们两个赢些。这两年,两人都在汴河接引花石纲,因此常在章七郎酒栈中吃酒赌博。花石纲到岸,需要力夫搬运,孙献父亲花钱托人,将这差事揽给孙献。
孙献忙上前深躬拱拜:“孙献拜见两位供奉。”
“小孙哥?”高莱拖着尖细鼻音。
“多日不见两位供奉,今日又来开红局?”
“红什红?才赢两贯不到。”程西气哼哼道。
恭送走两人,他又往章七郎酒栈后街慢慢行去,边走边张看,才走几十步,刚到北街街口,就见个五六岁小童从对面小食店跑出来,店里跟着响起喝叫声:“枣儿!莫乱跑!”随即,个瘦长男子追出来,把揪住小童,朝他屁股连拍几掌,小童顿时哭起来。
孙献认得那男子是这小食店店主,叫叶大郎,生双大眼,对眼珠子不住左右乱扫,随时在打探人事。他店正对着章七郎酒栈,恐怕天天在探视。于是,孙献走进他店里坐下:“叶哥,来碗茶。”
叶大郎放那孩子,端茶过来:“好几日不见孙相公。”
孙献听那孩子哭个不住,嫌吵,便摸出两文钱给那孩子:“买果子糖去。”
小童抓过钱,顿时不哭,叶大郎忙道:“又让孙相公破费。还不快叩谢孙相公。”
“今天小红,明天便是大红。”孙献小心赔着笑。
“红不起啦,那方贼闹事,花石纲也停,咱们也没差事,等闲出不来。今天好不容易瞅个空子出来,却只赚这点眼屎钱。”程西叹道。
“听说童枢密已去剿灭方贼,西夏都怕童枢密,何况方腊那群鼠贼?”
“但愿呢。”
“方腊坏花石纲,扰两位供奉正事,连也跟着没差事、断粮路,这样贼,便是老天也不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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