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献让他去查问两个左藏库巡卒家人,其中个叫齐小七,只有个弟弟齐小八在京城,受雇到香染街刘家上色沉檀店做伙计,管杆儿常在这带晃,早就见过,只是未说过话。
他身高腿长,不时就走到香染街口。到那沉檀店门前瞅,店里没客人,店主刘员外坐在门边打盹儿,里面个后生正拿着拂尘清理那些家私器具,正是齐小八。
管杆儿轻步走进去:“齐小哥,在忙呢?”
“哦,管大哥?”
“你家哥哥去哪里,怎这几天都不见人
“青苗法”,将常平仓粮食出售放贷,以求生利。常平仓中已无储备粮食。京中不少粮商为贪利,又囤积不售,坐等涨价。
各种因由挤聚到起,京城米麦价格在半个月之内,从斗百文陡然涨到五百文,翻五倍。
汪石正是在这时出现,他先后运来十万石麦子,朝廷正在急等粮食,他便绕开粮行,以四百文斗低价卖给太府寺粮料院。京城每月要五十万石粮,有这两成补给,顿时大大松活。太府寺为平抑粮价,又降五十文,将这十万石麦子向市面出售。这才逼出京城粮商囤粮,将京城粮价压下来。
管杆儿拿孙献那贯钱,先去米店还欠三百文钱,又买斗米。还剩四百文,割二斤猪肉,买捆青菜,想着家中娇娘子最爱吃泥鳅,又花九十文买斤。路过巷口翠铺,进去挑盒胭脂、盒香粉。这才乐颠颠回到家里。
才推门,他娘子声音便利刃样刺耳而至:“贼杆子、死杆子,你戳到哪个粪坑里搅屎去!后背心痒这上午,还不死过来给挠挠?!”
“来,来!娇娘!”管杆儿慌忙将东西放在门边,赶进里屋。
他娇娘子斜歪在床上,双大脚和粗白小腿儿吊在床沿儿边,看见他进来,双三角小眼顿时斜立起来,裂开宽扁嘴,又娇又嗔地怪叫声,将身边竹枕头把摔过来。管杆儿忙伸手接住,笑嘻嘻地爬上床,将手伸进娘子后襟轻挠起来:“娇娘,是不是这里?”
“再上点,左点!嗯……对,对!”他娇娘子哼哼起来。
“娇娘,给你买泥鳅回来,等下就给你香香地炙出来。”管杆儿从侧身瞅着娘子扁扁白白脸,心里有说不出爱。为这美娇娘,便是做狗屎天天让她踩,都乐意。
挠完之后,他才乐呵呵去厨房整治饭菜,香香地摆上桌,唤娘子起来,瞧着娘子拌着嘴皮子啃光整碟子炙泥鳅,他才拿起筷子。两口子美美饱食过后,他洗过碗,伺候着娘子上床午歇。等娘子睡着,这才轻轻带上门,出去办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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