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先睡吧。”
柳碧拂不再言语,起身向床边走去,邱菡眼看到她隐约隆起腹部,心里酸,忍不住又要落泪。她忙长出口气,阻住泪水。望着灯焰,继续想办法。可是能有什办法呢?自己只是个弱女子,还有珑儿更得小心护着,而对方却是个壮汉,更不知外面还有多少帮手。
她想起冯赛曾说过,越有事,心便越不能乱。可她无论如何也没法子让心空静下来。柳碧拂躺下后,屋子里越发寂静,她心却始终纷杂不
十贯,剩下十贯,这几天寻冯宝时好花用——对,你今天去给柳二郎送饭吗?”
“送,照相公吩咐,先向祝行首求情,祝行首说汴河炭至今没见送来,等炭行事结,他会亲自送柳相公回来。不过,他让把饭送到柳相公屋子里。柳相公躺在床上,脸肿得不成模样,腿也伤,下不来床,走不成路。祝行首在旁,也不好多话,把饭放下就出来。炭行人怎这狠,把柳相公弄到这个地步?”
冯赛听,想起柳二郎怨责目光,心中阵愧,但眼下事情杂乱,只能暂且如此,便没有答言,让阿山把钱袋放好,早点安歇。
阿山出去后,他望着桌上那个木盒。魏铮两个儿子真是被朱广所杀?他为何要主动招认,又为何要将盗走两千万还回来?
冯赛拿起那张字纸,看着“莫冤平人”四字。难道朱广知道魏大辛被无辜牵连,心中不忍,才有此举?这说,刚才在路上推测应该不错,朱广是为自保,才杀魏铮两个儿子。为惩戒魏铮,才将尸体送到他家那间铺屋里。这两千万是魏铮资财,他取走也是为报复。他恐怕并没有远遁,直藏身在汴京,暗中打探消息,知道魏大辛成嫌犯,也知道官府命替冯宝收拾猪行乱局,才趁夜将这个木盒送到这里。
但他为何会这信?不怕私吞这两千万?
“姐姐,早些安歇吧。”柳碧拂轻声劝道。
邱菡只摇摇头,望着灯焰呆坐着,不断想着办法。
玲儿被那壮汉抓走,这会儿不知在哪里,不知是不是在哭着找娘。想到此,眼泪又从眼角滚落。现在不是哭时候,她忙从怀里掏帕子,帕子却不知丢到哪里。她正要用手背拭泪,柳碧拂将自己帕子递过来。她抬头望眼柳碧拂,柳碧拂神色仍淡淡,目光中虽有些关切,恐怕也只是出于情面客套。她恼,并没有伸手接那帕子,低眼看到自己帕子落在脚边,便俯身拣起。这帕子早被泪水浸湿,拭泪时股咸味。
“姐姐,你得爱惜身子,珑儿还得靠你。”柳碧拂并不介意,将自己帕子掖进袖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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