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税监也立即认出来。
“他们怎会在这里?”
地上两人是猪行行首魏铮两个儿子。魏猪倌惊望两人脸,都青僵着,不像是睡着。他壮着胆子伸手摸摸近前那个堂弟手,又冰又硬,死。
他个激灵,慌忙撒手,连退两步。吓得那税监也往后急躲。
“得赶紧去报官!”魏猪倌声音都有些发不出来。
染坊大小事,以及那几个年轻染工,常日都是由这匠人照管,邱迁并没有多少事可做,只是把染好绢帛点算好,雇辆车送到三家绢帛铺里,算账收钱。
他把钱送回家里锁好后,便急忙离开,临出门前,那匠人又催问矾事,说只够两天量。邱迁答应声,先去矾店问圈,几家都仍然没货,都在焦急。邱迁有些纳闷,但心里装着姐姐甥女事,便又去寻楚三官。
到楚家药铺,他见楚三官父亲不在店里,忙向伙计托话,话没说完,楚三官父亲从后面走出来,听到他话,立即大声喝骂:“儿子就是被你们这些不上进带邪!以后若敢再来磨缠勾引,休怪无礼!”
邱迁从没被人这样责骂过,顿时红脸,也不敢回嘴,慌忙逃出来,骑着驴子就走。很远,才后悔起来,花十六贯钱,不但没见冯宝影儿,反倒遭人喝骂。
他想起楚三官说,冯宝不在瓦子,就在赌场。便骑着驴去城里其他瓦子找寻,十几处大小瓦子找遍,天已经要黑,却毫无所获,只有个认得冯宝,说:“你去芳酩院吧,这向他都不来这些地方,只往她家院里钻。”
“去!”那税监急忙逃出去。
魏猪倌惊在原地,半晌才想起自己来这里原因,忙往旁边柜子望去,那是个五斗橱,五层抽屉都拉得半开。他记得昨天照旧把那两千万便钱钞放在第二格抽屉里,忙几步奔过去看那抽屉,里面空。再看其他四层,也都空。两千万没有!
“天爷!
听到芳酩院,邱迁心里又颤,早上去芳酩院,没来及向顾盼儿仔细询问冯宝事,或许该再去问问?
魏猪倌被两个公人押往开封府大狱。
中午,他刚推开那间铺屋门,就见地上躺着两个人,惊得他腿软,几乎坐倒。旁边那个猪市税监好奇,忙凑过来看,见到后也怪叫声。惊魂稍定,魏猪倌才小声道:“莫非是两个醉汉睡在这里?”
“进去瞧瞧。”那税监嘴里说着,身子却往后移。
“咱们起进去瞧——”魏猪倌伸手抓住税监手臂,不管他愿不愿意,拽着起走进去。那两个人仰面躺着,都穿着黑衫、黑靴。凑近看时,魏猪倌又不由得惊唤道,“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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