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冯赛，汴京牙人。”冯赛从腰间解下牙牌递
过去。
“常听冯先生大名，不知道找
有什
事。”李帆杆面露疑色。
“是为于富而来。”
“于富？你见着他？”
“没有，不过您先看看这个……”冯赛取出开封府公文递过去。
那四人果然是假冒
黄河鱼商。
冯赛默想起来，汴京鱼行行首张赐为人品性如何，他并不清楚，鱼行另外四个大鱼商更没有见过。不过，他们既然能使出这种手段，自然都不是端诚之人。已经吃过炭行
次亏，不能再招惹他们，只需尽快理通这汴河上游货源就好。眼下得找见真正黄河鱼商，于富两天没有去买货，他们定也很焦急。
面端上来，冯赛却没胃口，但空着肚子怎办事？他强迫自己拿起筷子，大口吃起来。
才吃几口，抬眼，见对面茶肆那四个人站起来，出来后各自牵过马，起上马，果然朝东望汴京方向行去。不过，到桥口时，他们竟上桥往南岸行来。难道他们发现？冯赛先惊，但随即明白，这四人是怕回去路上碰到自己，为避开，所以要走南岸。他悄悄探头出去，那四人过桥果然继续往东行去。
冯赛放心，拿起筷子又继续吃，刚吃小半碗面，那个伙计忽然在身后喊道：“客官，那个不就是李帆杆？”
边间食店，拴好马进去，选个临河又有柱子挡着座，要壶煎茶，点碗熟齑笋肉淘面。
他躲在柱子后面，坐下连喝两杯茶，这才向对岸望去，这里正好能瞧见对岸那间茶肆，刚才那四个“鱼商”仍坐在原座上，正在举筷吃东西。他叫过店里伙计打问：“小哥，你可认得黄河几位大鱼商？”
“客官说可是周大头、李帆杆他们？”
“只知道黄河有四个大鱼商，分别姓周、李、王、崔。”
“那就是，名字小也不知道，只知道诨名，另两个是王浪儿和崔跳。”
“不识字，这是？”李帆杆接过看
那伙计扒在木栏边指向河中，冯赛忙顺着看过去，见河上条大船，船头站着个灰衣瘦高个中年男子。
冯赛忙扔下筷子，快步出店绕到河岸边，追上那只大船，隔着河水大声招呼：“这位仁兄，能否借步说句话？”
瘦高个听到，转过头，望两眼，随即吩咐篙工将船靠岸。
“仁兄可是黄河鱼商？”冯赛抓住船上递过来长篙，借力跳上船。
“是。你是？”
“你见过？”
“常见，四个人常年在洛口往来，好不招摇。不过这向似乎来得少。”
“对面茶肆临河角上那四个可是他们？”
“那四个？不是！”
“哦，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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