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行事小心,没想到这次稍心急,便把破绽漏给别人,这旦传出去……他心里黑火腾烧,暗暗发狠,定得留心找出冯赛漏子,让他没法在京城立足。不过,眼下则得赶紧把藏那库炭结干净。
寒食前天,谭力深夜忽然来访,说是有事相求。他不动声色,沉着脸听着。
谭力说:“心就是要除掉吴蒙那只疯狗。有个族兄原先在城南开个炭铺,被吴蒙使班泼皮,天天上门搅扰,生意做不下去,只好贱卖给吴蒙。天生见不惯这等欺心使霸狗,前两年没有财力,奈何不他。上天有眼,今年让发注大财,总算有力气可以报这仇。马上就是十日,该吴蒙给宫里送炭,把他货给断,让他吃官司。只是那库存炭得先藏起来。臧老叔,知道您也看不惯吴蒙那狗,那库炭没地方运,就按行价卖给您,求臧老叔帮把,为汴京炭行除掉这个祸害。”
臧齐听,不免心动,却不敢全信,便问道:“你另寻个场院,把存炭运过去不就成?”
“本就这想,可您也知道,这向为摆布吴蒙,钱全积压成炭,还得装阔气,好稳住那些送炭。而且,吴蒙货还得断几天,才能真正治死他。实在是没有余钱再去租赁场院。”
金!”祝德实立即厉声唤道,把那两个吓跳。
阿金忙跑进来:“相公!”
“你们两个去搜搜阿锡房子,看看有没有银钱珠宝!”
阿锡听,脸色顿变,那张瘦脸如同被毒到老鼠般。阿金和阿铜则都有些愕然,但还是立即答应着,赶忙跑去后边仆役住那个小院。祝德实不愿看阿锡那丑怕样,低头品自己茶。
过半晌,阿金提着个布包跑进来,放到地上解开,里面是四锭五十两银铤:“相公,果然有,藏在床下面,用绳子捆在床板角上,若不是用灯照着细看,根本没发觉。”
臧齐听,信八分,又仔细想想,那库炭九十万钱,若是真能除掉吴蒙,自然值。但若是假呢?他思虑半晌,才答应道:“可以买下那库炭,不过有三条——第,不请中人,不过你得给写个字据;第二,那些炭你得自己找人搬运;第三,场院你得自己租。”
“成!”
臧齐
“把这贼人绑起来,仔细看着,明早带着这些银铤,押送到官里!”
阿锡顿时哭嚷起来:“相公,这些都是吴大倌儿给小!”
“这些话你留到明天公堂上好好去说。绑下去!”
阿金和阿铜边个,刚把阿锡押出去,阿银跑进来回道:“相公,臧相公来。”
冯赛走后,臧齐也觉着自己亵裤被当面扯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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