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琴端着碗粥,小勺,小勺,小心给父亲喂着饭。
她哥哥侯伦尸体被船夫发现,她父亲得知儿子噩耗后,顿时变得痴痴呆呆。侯琴见父亲变成这样,心里不忍,就拜谢过赵不尤家,回到家中照料父亲。
碗粥喂完后,她揩净父亲嘴,洗过碗,这才回到自己房中,从枕头下取出封信,又读起来,边读边微微笑着。这封信是几天前董谦写给她,她不知道已经读多少遍,但仍读不够。
董谦在信里说,要替父亲守服三年,之后才能迎娶侯琴。
侯琴笑着想:三年怕什?只要有得等,就是三十年,也等
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目光偶尔碰到起,随即慌忙躲开,起红脸,各自看着茶盏,都低头笑着,若有所思。
半晌,瓣儿轻叹声:“往后再不能单独和你见面。”
姚禾忙道:“是。”
瓣儿抬眼望向姚禾,轻声问道:“你就没有想过?”
“什?”姚禾忙也抬起头,看到瓣儿眼中娇羞,随即明白,忙道,“当然想过,每天每夜都想,只是——”
东西来看望他们,他仍没打定主意认生父,不过神色态度间已经是亲子之情。
池想,这样也很好。
倒是她自己心底有件事,让她很愕然——
她原以为自己钟情于董谦,可那天见到侯琴,她丝毫没有嫉妒之心,后来见到董谦本人,也似乎并没有格外动情。反倒是见到曹喜时,觉得越来越不对,有些慌,有些怕,却又隐隐很想见。
这是怎?不是开始就厌恨他?
瓣儿又红脸,忙低下头,半晌,才轻声道:“你可以。”
“什……哦?真?”姚禾顿时满眼惊喜。
“哥嫂相人不相家世。”瓣儿仍低着头,满颊红晕。
“真?那太好!马上回家去跟爹娘说!”
石灰巷,侯家。
这两天,她似乎渐渐明白过来,自己之所以开始就对曹喜厌恨无比,是因为曹喜从开始就对她极其轻蔑。其实,她只是个唱曲,遭人轻蔑再平常不过,却为何单单这介意曹喜轻蔑?她厌恨他,其实是盼着他能在意她,能看到她好。可是曹喜看到吗?
今天,估摸着曹喜快来,她就竖起耳朵听着,听见敲门,忙出去开门。
曹喜站在院门外,朝她笑笑,池望着他眼睛,觉着他看她目光很暖,很柔,却无法断定这暖和柔,是由于她是他义妹,还是由于她是她?
箪瓢巷巷口,颜家茶坊。
瓣儿、姚禾面对面坐在窗边。范楼案结束后,他们几人每天在这里聚会也就散。可今天,两人不由自主都在这时候来到茶坊,结果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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