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忙道：“这怎
可能？”
赵不尤道：“
们疏忽
点。董谦是午时上
船，而章美则接近未时，相隔近个时辰。”
墨儿忽然想起来：“对，武翔接到密信上，写确是三月初十未时。武翘转写给康潜密信也是照抄这时辰。不过，据董谦说梅船午时就起航
墨儿在旁忽然问道：“哥哥，还有件事始终想不明白。章美上梅船左边中间那间小客舱，董谦进也是那间，他们怎会互相没有见到？”
众人都望向梅船小舱左中那间，梅船已经没有顶篷，那间小舱目然，很狭窄，两人同处舱，不可能看不到对方。更何况郎繁和康游先后进去行刺，这间小舱里便有四个人。
赵不尤道：“起初也纳闷，先以为两个人前后，刚好错过。但听两人所言，黎明前，他们都在这船舱里。而且，郎繁和康游先后进去刺杀他们，彼此也没有撞到。想夜，今早回到常理，才明白过来。”
墨儿忙问：“什常理？”
赵不尤道：“同时同地，两个人却没有看到对方，其中至少有项是错。既然同时没有错，那错便是同地。”
不妙，害怕惹祸上身，或者真要被灭口，就潜到水底，溜到上游，趁没人，上岸躲起来。当时虹桥带片混乱，很难有人留意他。”
顾震问道：“只有他个人藏在新客船里？这船中间是空，他站在哪里？”
“那另两具死尸。他们得拉起船尾板，接应梅船，否则梅船很难顺利套进来。他们应该是在两舷木箱间搭根木板。用完正好给道士林灵素用。梅船桅杆、船篷、窗扇都拆掉，连那木板起快速扎成木筏，再用帆布盖在上面，两只船套起来后，抛进河中。林灵素跳到木筏上，演他神仙戏。”
“两个小童撒鲜梅花呢？”
赵不尤又从袋里取出郎繁那个小瓷筒：“这是郎繁死后，他妻子在书柜里发现。里面有两朵干梅花。答案就在这里。”
“他们不在同个舱室？”
赵不尤摇摇头：“小舱左右各只有三间，这位置应该不会记错。”
墨儿和其他人都皱眉思索起来。
瓣儿忽然道：“他们不同船！”
赵不尤笑着点头：“对。有两只梅船。”
“干梅花和鲜梅花有什关联？”
“郎繁是在礼部膳部，掌管宫中冰窖。”
“那些鲜梅花是冰冻冷藏？”
“嗯，除此之外，应该没有其他办法能存住鲜梅花。虽然本朝以来，豪富之家也开始藏冰，不过从郎繁收藏这两朵梅花来看，这些冰冻梅花恐怕是来自宫中冰窖。”
“看来，至少从冬天起，他们已经在谋划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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