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街市上,他才知道自己在应天府,他掏出怀里那个锦袋,袋里有些散碎银子,还有丸药。他随手扔掉那药丸,揣好银子去找家酒肆,吃些饭,听见酒肆二楼在赌钱,便上去加入赌局,灾后运霉,夜将那些碎银几乎输尽。
天亮后,他才下楼,却见昨晚那两个人向他奔过来,看着情势不对,他忙拔腿逃跑,奔绕半天,才终于甩掉那两人,用剩下点银子,搭只货船,回到汴梁。
他不敢露面,就躲在胡涉儿家。胡涉儿起初还好,后来看他没钱,脸色自然越来越难看。胡涉儿和葛鲜都住在鱼儿巷,丁旦便趁夜到葛鲜家,想要讹些钱。葛大夫倒是拿出五十两银子,但葛鲜忽然拔刀要杀他,他才躲开,葛鲜竟转而刀刺死自己父亲。他惊得头皮都要裂开,见葛鲜逃走,自己也赶忙逃回胡涉儿家。
胡涉儿在街上无意中看到何涣老家人齐全,便偷偷跟着齐全,找见何涣新住处。胡涉儿回
人合力,让他进何府,变成何涣。
他这辈子想都不敢想,个家竟能富到这个地步!
随便样小器具,就抵他家全部家当。他终于能尽情糟蹋钱财。
于是他赌、赌、赌……不到两个月就把何家赌得文不剩。他自己也回到从前那个赤条条穷汉。他并不后悔,相反,极其快意解恨。
他又开始和胡涉儿四处游荡,那天晚上,经过蓝婆家时,心里动,毕竟在她家过些安稳日子,便忍不住走过去敲门,蓝婆把他当成何涣,让他进去,说几句话后,蓝婆才认出是他,正要撵,后边有人敲门。来竟是何涣,他犯杀人罪,已经被流放,听说,bao死于途中,居然能安然回来,而且还带着两锭银铤。
于是他强要和何涣换回身份。他出门,树影下有两个汉子走过来,带着他上只船,船掉过头向东行去,行不多远就停下上岸,来到座院落,见到个五十来岁人,何涣说这人姓归。
姓归十分和善,安排他洗漱,吃饭,安歇。
舒舒服服过两天,姓归带着家丁和仆妇进来,说那件事该做。随即,强行用银针给他穿耳孔,他虽然不知要做什,不过听说事成之后会有笔大报酬,便听之任之。
寒食那天,姓归让他换件紫锦衫,把个小锦袋揣在怀里,而后带他坐上只船。在船上他们喝些酒,丁旦不久就昏睡过去。等醒来时,他发现自己竟被装在个麻袋里,不过麻袋口开着,有两个人在说话,说什掉包、章七郎,他偷偷看眼,都没见过。这时,他才怕起来,动不敢动。
半夜,他趁那两人睡熟后,偷偷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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