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脱衣服时,他才发现,自己腰间那块玉饰不见。他急忙回想,恐怕是董修章拉扯自己衣襟时拽掉。他就是怕再被陷害才逃离,却没想到反把证据留在现场。
夜辗转烦忧,直到今早,他才平静下来,玉饰留在凶案现场,躲是躲不过,不如主动过去
池不由得伸手把抓住曹喜手臂,大声问道:“这说,封伯没有杀董伯父?”
“嗯。”曹喜垂着头。
池欢叫声“太好”,随即发觉自己抓着曹喜手臂,忙松手放开,羞得满脸绯红。
曹喜却仍似心事重重。
瓣儿心中起疑,轻声问道:“曹公子,你说你来时候,董伯父刚死,这是指?”
?”
“哦,对啊,那天黑再去。”
瓣儿正在董谦家院子里和姚禾、池商讨董修章命案,曹喜忽然走进来,他面容憔悴,神色委顿。
瓣儿忙问:“曹公子,你也知道?”
曹喜犹豫下,才低声道:“昨晚也来过。”
曹喜神色十分奇怪,似怕似愧,他望向旁,踌躇会儿,才低声讲起来——
原来,曹喜知道董谦也是上侯伦当,才会在范楼设计陷害他,对董谦怨气也就随即消散。昨天傍晚吃过饭,他想起董修章还不知道实情,被儿子董谦死弄得疯癫,便独自前来看望董修章。
到董家,天色已经昏黑,他敲门没人应,见门没闩,便推门进去,堂屋里亮着灯,却不见人。他走进去,听见后院传来个声音,像是在骂,又像在呻吟,含混不清,似乎是董修章声音。他正在纳闷,见董修章扶着墙从后边走出来,瞪着眼,神情看着十分奇怪。他忙上前拜见,董修章朝他走两步,脚步虚浮,走得很吃力,到他面前时忽然摔倒,等他伸手去扶,董修章已经趴倒在地,他忙蹲下去搀扶,才看见董修章脑后片血污。
他吓跳,不由得往后缩步,董修章却伸手扯住他衣襟。他猛地想起范楼案,难道自己又被陷害?
董修章手臂晃两下,便不再动弹,似乎已经断气,手却仍死死攥着曹喜衣襟。曹喜越发慌乱,他用力挣脱董修章手,爬起来就往门外跑,刚出大门,迎面撞到个人,两人起摔倒,昏黑中仔细看,竟是鼓儿封。他顾不得多想,又慌忙爬起来,急惶惶逃回家。
瓣儿三人愣,曹喜又道:“先来,出去时,那个鼓儿……封……他才来。”
池惊道:“你说你是在封伯之前来?!”
曹喜点点头。
池又问:“你来时候,董伯伯还活着?”
曹喜摇摇头,迟疑片刻才道:“来时候,董伯父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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