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鲜正哭着要扑向父亲尸体,却被顾震下令,将他拘押起来。
看着父亲躺在地上,胸口摊血迹,他哭着用力挣扎,要冲开弓手阻拦,却被两个弓手死死扭住他双臂,分毫前进不得。随后被拖出院门,押往城里。
沿途住户及行人纷纷望着他,有些人认得他,低声议论着:“那是鱼儿巷葛大夫儿子,礼部省试第名,才考完殿试,说不准今年状元就是他。前两天枢密院郑居中才把女儿许给他。人都说前程似锦,他这前程比锦绣还惹眼,他犯什事?这个关口犯事,真真太可惜啦……”
他听在耳中,又悲又羞,却只能低着头、被押
“‘裂痕深整’四字,恐怕不只是写得细吧?”
“哦,想起来,这个初检仵作姚禾是个年轻后生,才任职不久,事事都很小心。”
“‘深’字好解释,可这‘整’字怎解?”
“恐怕是别字,不过这也无关大碍。”
赵不弃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便问道:“这个仵作姚禾今天可在府里?”
这死案子有什乐子?”
“能不能看看当时案簿?”
“案簿岂能随便查看?不过,念在你还欠两顿酒面上,就偷取出来给你瞧瞧,你到街角那个茶坊里等——”
邓楷回身又进府门,赵不弃走到街角那个茶坊,进去要盏茶,坐在角落,等半晌,邓楷笑着进来,从袖中取出卷纸:“快看,看完得立即放回去。”
赵不弃忙打开纸卷,页页翻看。果然,推问、判决记录都如何涣所言,过失误杀,毫无遗漏。他不甘心,又翻开阎奇尸检记录,初检和复检都记得详细——阎奇因脑顶被砚角砸伤致死,身上别无他伤。
“东门外鱼儿巷发生件凶案,他去那里验尸去。”
“他家住在哪里?”
“似乎是城外东南白石街。怎?你仍不死心?”
“想去问问。”
“好。先把这案簿放回去。你慢慢去查问,等着瞧你如何把桩死案翻活,哈哈——”
赵不弃只得死心,将初检和复检两张验状并排放到桌子上,心里暗叹:这个呆子,竟然用砚台尖角砸人脑顶,你若是用砚台平着砸下去,最多砸个肿包,根本伤不到性命。
“如何?找到什没有?”邓楷笑着问。
赵不弃摇摇头,正要卷起两张验状,却眼看到处异样:关于阎奇脑顶伤口,初检上写是“头顶伤处,颅骨碎裂,裂痕深整”,而复检上却只有“头顶伤处,颅骨碎裂”,少“裂痕深整”四字。
他忙指着问道:“这初检伤口为何会多出这四个字?”
邓楷伸过头看后笑道:“初检验得细,写得也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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