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奇巧。”赵不弃眼里闪着惊异之笑。
何涣苦笑下:“是啊,自己都没料到。”
他慢慢讲起前因后果——
关于和阿慈亲事,经不住何涣苦苦恳求,蓝婆又去反复劝说阿慈。阿慈终于答应,不过始终坚持和丁旦离婚后,才能和何涣议亲。
对何涣而言,这其实也是好事。不告而娶,于情于礼都有愧于祖母和母亲。旦泄露出去,阿慈也将背负重婚偷*罪名。等阿慈和丁旦离婚后,禀告过祖母和母亲,再明媒正娶,才不负于阿慈。
但自己轻贱自己,连公子番深情厚谊也糟蹋。”
“那去找丁旦,用家京城全部家产,换他纸离婚书契。”
“你真愿意?”
“嗯!”
“小相公,那个赵不弃又来。”齐全在书房门边低声道。
于是,他继续留在蓝婆家里,央求蓝婆不时去打探丁旦消息,但丁旦现在是堂堂相府之孙,根本难以接近。何涣曾想过去告官,但又怕传扬出去,坏祖父清誉,更怕丁旦反咬,会牵连到阿慈名节。
来二去,转眼又拖过个月。这短短个多月,却是他有生以来最欢喜日子。
他占阿慈卧房,阿慈便去蓝婆屋里挤张床。但老小几个人,每天在起,竟像家人般。不但阿慈,连阿慈家中事事物物,何涣都觉得无比新鲜,每天帮着弄豉酱,筛拣豆子、泡水、蒸煮、调味、搅拌、腌存……都是他从未经见过事,做起来竟比读经书、看诗词更加有滋味。
而阿慈,虽然言语不多,也时时避着他,但脸上似乎有笑意,蓝婆和万儿也都格外开心。虽然何涣自己家中也和睦安宁,但毕竟有些规矩讲究,在这里,凡事都简单松活,让他无比舒心自在。
赵
何涣听,心里又紧,看来是躲不过这人。他只得起身迎出去,赵不弃已走到院中,脸上仍是无拘无束略带些顽笑:“何兄,又来!哈哈!”
何涣只得叉手致礼,请他进屋坐下。看赵不弃副洋洋之意,实在难以令人心安,但说话间,又确并无恶意,反倒似是满腔热忱。自己瞒罪应考,确违朝廷禁令,既然赵不弃已经知道内情,他若有心害,何必屡屡登门?直接去检举,或者索性开口要挟就成。难道是想再挖些内情出来?但除瞒罪应考,再无其他不可告人之处。看来不坦言相告,赵不弃恐怕不会罢休。
于是他直接开口道:“你那天在应天府见到不是,应该是丁旦。”
赵不弃略有些诧异,但想想,随即笑道:“你和丁旦……原来是两个人?对……只能是两个人……你们可有血缘之亲?”
何涣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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