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会苑？何丞相是你
……”
“祖父。”
蓝婆眼睛睁得更大。
“伯母若不信在下，可以去嘉会苑瞧
瞧，你女婿应该正住在那里扮
。”
“好，这就去！反正你也逃不掉。”
“呸！”口唾沫喷到何涣脸上，何涣却不敢去擦，蓝婆伸出皴皱老指指着他鼻子，大声痛骂，“到这时候
，你还装出个竹筒样儿来混赖？说！你究竟想怎
样？”
“这就走……”何涣忙翻身要下床，腿伤未愈，疼得抽。
“你在家白吃白喝，臭气都没散，就想走？”
“依伯母之见，该当如何？”何涣正挣着要下床，只得顿住。
“你这等泼赖货，欺负孤儿寡妇，抓你到官府，打断你腿，揭你皮，发配三千里外，都抵不你这罪过！”
身份……”
阿慈眼中闪过阵悲怒。
“并非有意要欺瞒你，那天你丈夫是从后面偷袭，并没有看到他。醒来后就已经在这里，想明白后，本要说，但嘴肿着，说不出话来，这两天能说话，却又怕惊到你，因此始终不敢说……”
阿慈身子直颤着，听到后来，眼中滚下泪来，她忙伸手擦掉眼泪，低头转身，疾步出去。
何涣躺在床上，怔怔望着幽暗空门，心中不知是悔，是怅，还是释然。
下午，蓝婆回来，何涣忙又坐起身子。
蓝婆满眼惊疑愁闷：“那烂赌货果然在嘉会苑，见他走出门来，虽然装出个富贵样儿，但那贱赖气几世也脱不掉。他那狗友胡涉儿也跟在身边。向看门打问，说他家公子前阵头脸也受伤，才刚刚好些……”
何涣虽然早已料到，但真
何涣吓得全身发软，忙连声求告：“伯母，真并非有意欺瞒，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受伤，醒来就躺在你家床上。据猜测，恐怕是你家女婿将弄成这个样子……”
“什？”蓝婆顿时惊住，瞪着他，半晌才问道，“他为何要这做？”
“也不知，恐怕是贪图家门第家业。”
“门第家业？你究竟什来路？”
何涣犹豫起来，他不愿说出家世，但若不说，恐怕难让蓝婆消气，便只得实言：“家住在金顺坊嘉会苑。”
呆卧在床上，他正在忐忑思虑，那个老妇人急匆匆赶进来，是阿慈婆婆蓝氏，这阵她曾进来取过几次东西，却根本未看过何涣眼。
这时蓝婆却圆瞪着双老眼，满是惊怒：“你是谁？！”
“在下……在下名叫何涣，是府学学生。”
“你好大胆子！读那些书全读到猪肠子里去？竟敢装头扮脑，混到家里来？”
“老伯母恕罪，在下绝非有意欺瞒！”何涣忙坐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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