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为他,咱们也得把这案子查清楚。想现在就去探访下侯伦。”
“好,陪你去。”
“没有。媒人倒是来过不少,不过老相公大多都看不上,好不容易有看上,小相公却又不愿意。老相公从来不会勉强小相公,所以至今没选中家。”
“出事前晚,他回来也没说什?”
“那晚回来后,他进门就沉着脸,也没跟说话,就回房去。看他灯烛直亮到后半夜,偷偷瞧瞧,他直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像是在为什事犯愁。第二天,他早就出去,再没回来……”
吴泗话音未落,门外忽然传来嘶哑吼叫:“你们竟敢背地里说谦儿坏话!”
董修章站在门外,怒睁浊眼,抓起手中拐杖,颤着身子冲进来就打。瓣儿正坐在门边,惊叫着跳起来,姚禾忙护到她身前,那拐杖打到姚禾肩上。幸好吴泗赶忙过去抓住董修章,董修章不停挣着仍在叫骂:“谦儿是进士出身,连皇上都爱惜他,你们这些草头麻鞋下等男女竟敢叫他名字?”
躁吗?瓣儿又要问,却因直大声喊话,不由得咳嗽起来。
姚禾忙帮她大声问道:“他还是没说为什烦吗?”
“没有,他什都不肯说。出事前天傍晚,他拎着个包袱出去,说是去会侯公子,很晚才回来。”
“侯伦吗?”
“是。”
姚禾边说着“老伯,多有冒犯,晚辈这就走!”边护着瓣儿快步出门,逃离董家。
瓣儿骑着驴,慌慌行很久,心仍剧跳不已,几乎要哭出来。
想着姚禾替自己挡杖,瓣儿扭头问道:“方才那下打得痛吗?”
“不痛,老人家能有多少力气?倒是你,吓到吧。”姚禾微微笑着,目光如暖风般。
瓣儿轻轻点点头,又叹口气:“难怪人都说世间最悲,莫过于老来丧子,董老伯实在不容易——”
“包袱里装什?”
“不知道,不过看着不重,是软东西。”
“晚上那包袱没带回来?”
“没有。”
瓣儿想起董谦遗物中那束头发和范楼墙上题词,又大声问道:“他有没有订过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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