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泗叹口气。
瓣儿也尽力放大声,问道:“老人家,董谦除曹喜和侯伦,还有什朋友?”
吴泗望着瓣儿,有些疑惑她身份,不过并没有多问,大声道:“也不清楚,除曹公子和侯公子,其他朋友没来过家里。”
瓣儿又问:“他出事前有没有什异常?”
连喊两遍,吴泗才答道:“有!这几个月他看着时常心烦意乱,做什都没好气。在老相公面前还能忍着,只放错两本书,他就朝大嚷,小相公自小对都和和气气,从来没有吼过。”
亡,晚年得子,却又早夭,家中又只有吴泗个老仆,这晚景实在太过凄凉,她心中阵伤惋。
椅子上也蒙着灰,两人便没有坐,站在门边等候。会儿,吴泗扶着董修章出来,董修章目光呆滞,头发蓬乱,满脸密布松弛皱纹。他因年高昏聩,上个月董谦死后不久,已被勒令致仕,却仍穿着绿锦公服,已经很久没洗,胸前尽是油污。
姚禾忙上前叉手拜问:“董朝奉,晚辈是开封府,来问些事情。”
董修章茫然望着姚禾,待片刻,忽然恼怒起来:“开封府?儿并没死,儿去学里,正在用功应考。要找也该是国子监或者太学学正,开封府找做什?难道是儿高中?他中第几名?状元?榜眼?探花?前十名也好!不,管他第几名,只要考中就好!对,记起来,谦儿中是第二甲进士及第!”
吴泗在旁皱着眉、摇着头,瓣儿知道董修章神智已昏,近于疯癫,问不出什来。便悄声问吴泗:“老人家,们能跟您聊聊吗?”
“是为什事?”
“不知道,问,他不愿说,只说没事。”
“出事前两天也没说什?”
“那两天他越发烦躁,回来就沉着脸,饭也不吃,自个儿在屋子里转来转去,还摔碎只茶盅。”
出事前两天?是因为池和曹喜争执而烦
吴泗没听清,先怔,但随即明白,转头扶着董修章到桌前坐下,拿起碗筷塞到董修章手里:“老相公,饭还没吃完,你慢慢把它吃完。”
董修章攥着筷子,低头叨念着:“谦儿既然中,照例是该外放到路州做判司簿尉,恐怕就要接去上任,得吃饱些。”他大口刨饭吃起来。
“两位请随来。”
吴泗引着姚禾和瓣儿来到旁边间小房,陈设只有张床,只柜,张小桌,两把高凳,也布满灰尘,到处塞满杂物,应该是吴泗卧房。吴泗拿帕子擦净凳子,让姚禾和瓣儿坐下,自己弓着背站在边问道:“那案子查得如何?”
姚禾忙请他坐到床边,才大声道:“这案子太棘手,仍在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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