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位老汉信得过。也直偷偷在后面跟着。”
“你
于是他小心过去,低声问道:“康二哥,有些事得问你,不知——”
康游仍然不动,不过沉声应句:“你问吧。”
他左额刺几个墨字:“云翼第六指挥”,是当初从军时所刻军旅番号,虽然如今已经由武职转文职,这黥文却仍旧留于额头,有些刺眼。
“康二哥,是你去取那个锦袋吗?”
“是。”
“十来年。”
“你们是去年才搬到小横桥这里?”
“嗯。是二哥找房子。比们原先赁那院房子要宽展些,钱却差不多。”
墨儿想再问不出什,便起身道:“打扰两位,在下告辞。日后若有事,恐怕还要叨扰。”
彭针儿随口道:“要到饭时,赵公子吃饭再走吧!”
出事?”
墨儿见彭针儿说话虽然油滑,却也只是惯常形色,并没有什遮掩躲闪。他心里暗暗纳闷,这叔嫂两个心里定都藏着什,但对于康潜及其妻儿,却似乎真并没有嫌疑。
于是他避而不答,又问道:“彭大哥和彭二哥今日都不在?”
曹氏目光又忽地霎,彭针儿倒仍是笑着道:“大哥回家乡去,二哥还在街上说书赚口粮呢。”
墨儿发觉这叔嫂隐情似乎在彭家两兄弟身上,便继续问道:“哦?彭大哥走多久?”
“康二哥是从哪里取来?香袋里那双耳朵又是怎回事?”
康游目光微微顿:“这事关另件大事,不便多说。过几天,自然会实情相告。目前得先找回家嫂嫂和侄儿。”
墨儿看他神情,就算强逼也不会说出来。于是退步问道:“清明正午你下船后,找个老汉将香袋转交给康大哥?”
“是。”
“康大哥将香袋交给饽哥时,珠子和耳朵果真在香袋里?”
墨儿看曹氏白彭针儿眼,便笑道:“不,多谢!”
他仍从后门出去,临出门前,彭针儿悄声问道:“隔壁娘子真出事?”
墨儿见他眼中全是猎奇偷鲜神色,越发确证他确并不知情,便只笑笑,转身离开。
他回到康潜家,武家妯娌和其他围观邻人都已散去,康潜尸首仍横在厨房地上,蒙条布单。康游跪在尸首边,已不再哭,垂着头木然不动。
墨儿又悲疚起来,但随即告诫自己,悔之无益,尽快查清案子才是正理。
彭针儿眨眨眼,转头问曹氏:“嫂嫂,大哥是寒食那天走吧。”
“嗯——”曹氏语气稍有些犹疑。
墨儿确认隐情在彭影儿身上,又问道:“你们家乡是哪里?”
彭针儿答道:“登州。”
“来京城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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