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朝里屋望望,心想得去查看下,便尽力压住心中内疚悲闷,小心走进中间小过厅,桌上副碗筷,个碟子里盛着些酱瓜,
墨儿忙趴到门缝边,使劲向里觑看,门缝极窄,只隐隐约约看得到里面果然有个人躺在地上。他心里沉,忙又用力捶门,再觑看,那人纹丝不动。难道是……他强压住慌乱,忙问朱氏:“大嫂,可否寻把尖刀来?”
刚才那个少妇也已赶过来,听到问,说句“去取”,随即跑回自己家中,朱氏在旁连声道:“大郎这是怎?他娘子又不在,个人儿孤零零,难道是病?”
墨儿蹲在门边,心里急想:康潜恐怕已经死,难道是被人谋害?但前后门都从内关着,难道是那个绑匪重施故伎?若康潜真是被人谋害,得小心,不能慌乱,不要搞乱凶犯所留踪迹。沉住气,沉住气!
他忙望向门闩位置门缝,没有刀撬过痕迹,凶犯不是用这法子进去。他又望向门扇上那个蛀眼,那天他向康潜演示如何从外面闩门后,康潜有些惊怕,从炉壁上抠点油泥,把门扇上蛀洞全都粘封住。现在那几个蛀眼仍被黑油泥封死,没被穿空。除利用这蛀眼,应该没有别方法可以从门外将门闩闩上……
他正在急急猜想,那个少妇已拿把小小匕首出来:“这个成不成?”
墨儿接过来看,刀刃很薄,便点点头,随即将刀刃挤进门缝,慢慢拨动门闩,正拨着,听见右边传来个男子声音,“这是怎?”那声音尖亮,很耳熟,墨儿忍不住回头看,二十来岁,瘦瘦尖尖个人,是彭嘴儿弟弟,街市上行走卖药彭针儿。
墨儿没有作声,回头继续慌慌拨门,朱氏在身后给彭针儿解释缘由,彭针儿听,用那尖亮嗓子连声叫着:“这几天满京城都不安宁,怎连咱们这里都出事?康家嫂子去哪里?怎连着几天都没见着人影儿?”
会儿,门闩拨开。朱氏和彭针儿就要推门进去,墨儿忙伸手拦住:“慢些!现在情势不明,不能贸然进去。”
止住两人后,他才小心推开门,屋里阵酒气扑来,康潜躺在厨房中间,动不动,身边倒着个瓷酒瓶子,瓶口处地上,有小片潮湿印迹。除此而外,看不到其他什。墨儿小心走过去,见康潜微张着嘴,脸色枯憔青灰,面目已经僵住。他弯下身,伸手去探康潜脖颈脉搏,皮肤冰凉,脉息全无,已经死。
他心里阵悲疚,慢慢站起身,若不是外面三人都睁大眼睛望着他,他几乎要哭出来。彭针儿尖声问道:“死?”墨儿黯然点点头,朱氏悲嚷起来:“爷喽!这是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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