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不尤注视着那条纱带,摇摇头:“时也看不出。船上那些死尸身上可搜出这两样东西?”
“没有,都是些随身常用之物。那案子已经封死,不许再查,这证物也就没用。顾大人就向管证物库吏要来,说赵将军恐怕能从中查出些线索来。另外,顾大人也已经写信给应天府朋友,让那边帮忙查问那只梅船来历。”
赵不尤点点头:“寒食那天下午,郎繁并没有搭乘客船,他也应该不会骑马去应天府,估计应该是搭乘官船。有劳你回去转告顾兄,若有空闲,请他再去汴河下锁税关,查问下那天下午离京官船。”
“好。”
琴理,和儒学所求乐道,两者竟不谋而合。儒家之乐,用以和心,讲求平和中正,其极处,便是鸢飞鱼跃、万物荣生天地仁和之境。
尤其听简庄转述师言,洒扫应对皆是道,他不但在弹琴时蓄养和气,即便擦拭桌凳,清扫地面时,也静心诚意,体味其间往复之律、进退之节。
然而这两天,他却心气浮动,再难安宁。他放下手中帕子,望向河面,那只藏有郎繁尸体新客船已经挪走,只有汤汤河水缓缓而流。偌大京城,人口百万,却只有东水八子能令他情投意合、心静神安,如今却亡失……
他长长叹口气,重又拿起帕子,正要动手擦拭剩下小半桌面,却见赵不尤走进来。
赵不尤这两天心绪也有些烦乱,但他知道心静才能烛理,何况这个案子牵连极广,便随时调息,不让自己乱心神。
昨晚,顾震派万福送来两样东西,是从那个服毒自尽谷二十七身上搜出,条纱带,个瓷瓶。
他先看那瓷瓶,只有拇指大小,却十分精巧,釉质光洁,白底青纹,枝梅花纹样斜绕瓶身。拔开瓶塞,里面空,他嗅嗅,还残余着些气息,略似蒿草气味。
“那个谷二十七就是喝这瓶子里毒药自尽。已经找药剂师查过,是鼠莽草毒,和客船上那二十几人所中毒样。”万福道。
赵不尤又看那条白纱,约有二尺长,五寸宽,中间段光滑平整,有些发硬,他摸摸,很滑,凑近灯仔细看,似乎是涂层透明清漆。
万福又道:“府里许多人都看过,谁也猜不出这是做什用。赵将军可想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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