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用处,尽管说。”
“那先去看看。”顾震叉手,带着万福齐向城外走去。
“爹!”
墨儿正和哥哥赵不尤望着城外疑惑,忽然听到个幼儿叫唤。
是嫂嫂温悦
墨儿忙躬身作揖,顾震笑着在墨儿肩上拍把,赞道:“京城又多个后生讼师,好!”
墨儿忙笑着谦道:“顾大哥过奖。”
赵不尤也已站起身,笑着叉手:“老顾。”
顾震笑道:“古德信在章七郎酒栈订桌酒菜,走,今天清明,去痛快喝两杯!老古应该已经在那里等着。”
“不巧,简庄先生已先约。”
……”
胡涉儿嚷起来:“他生来就这个胆小样儿,不成吗?”
赵不尤又喝道:“莫嚷!好生听!”
胡涉儿只得闭嘴。
墨儿接着道:“第二,若是对面人手执剃刀,误割到你臂膀,般只是划而过。但你臂上刀伤,起刀处深,收刀处浅,定是自己去割,下手时咬牙狠心用力,所以深,刀划下去后,受不痛,所以收刀时浅……”
“那竹竿夫子?哈哈,那你就去谈经论道吧,和古德信大酒大肉去——”
顾震话未说完,个矮胖人从东边急急跑过来,是顾震亲随万福,他眼看到顾震,几步奔到跟前,气喘吁吁道:“大人,虹桥那边出大事!”
“什大事?”
“有只客船凭空不见,有个仙人降凡,还有大幅天书……”
“什乌糟糟?”顾震皱起眉头,向东边望去,隐约能听到叫嚷声,“嗐!看来这假又休不成,不尤,到时候恐怕又得劳烦你。”
“割道口子哪有这些说法?”胡涉儿嘴里咕哝着,声气明显弱许多。梁歪七更是面色灰白。赵不尤则笑着点点头。
墨儿继续道:“第三,还有个最大漏洞——衣袖。你上门去给人修面,必定是穿着衣裳,这季节不会光着臂膀。那人用剃刀割你,自然会先割破衣袖。你说被割伤后立即去医治,自然没工夫去换衣服,然而你衣袖——”
梁歪七刚将袖子套好,左臂衣袖虽渗出血迹,却没有破口。胡涉儿猛地跳起身,脚将梁歪七踢翻在地,恨恨骂道:“贼歪七!平白让俺受场霉气,呸!”说罢转身就走。梁歪七费力爬起来,头也不抬,也拔腿快步逃开。
旁边围观,全都笑起来。其中人笑得格外洪亮:“哈哈,赵大判官又帮省桩麻烦!”
墨儿回头看,是哥哥老友顾震。现任开封府左军巡使,主掌京城争斗、纠察之事。顾震四十来岁,鹰眼鹰鼻,斜插对眉毛,长相有些凶鸷,平日行事也和猛禽般。今天他身着便服,看来是出城闲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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