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萨笑着站起身,比画着说:“你到那个树洞里去养伤。”
索索犹豫片刻,微微点点头。
萨萨伸出手去扶她,索索身体微微向后躲下,但随即止住。萨萨两手触到她干瘦身体,心里也生出阵抗拒,同时又感到种遥远而陌生亲近。她忍着不适,搀住索索细瘦手臂。索索没有抗拒,借着她力量,顺从地站起来。
萨萨扶着她,慢慢走向树洞,心里不适很快散去,曾经和妈妈、姐妹之间那种亲密感从心底涌起,眼中不由得泛出泪来。
她忙提醒自己,这不是你姐妹,而是个吃掉自己妹妹陌生人。
萨萨步、步小心走过去。
每走近步,她和索索之间紧张便成倍增加,像是有双无形手,在不断向两边推拒。索索身体明显越绷越紧,萨萨自己心也咚咚跳响。她尽力抑制住紧张,维持着点笑容。
走到索索身边时,她先停停,等两人之间紧张稍稍松缓些后,才慢慢蹲下身子。而索索身体,这时已经绷紧到僵硬,直微微在抖,嘴皮几乎要咬出血。那双大眼睛直用力盯着萨萨,随时准备惊叫和逃窜。
萨萨双手也有些发抖,长呼口气,才略略松弛些。她笑着望索索眼,微微点点头,才小心将手伸向她那条受伤腿。手指即将触到时,索索忽然怪叫声,腿猛地缩回,并迅速爬起身,飞快向旁边逃躲。然而,才跑两步,便又摔倒,她却仍挣扎着继续向前爬。
同情顿时驱散所有紧张,萨萨忙赶上去,连声安抚:“别怕,别怕……”
索索抬头望向她,她忙转头避开,不愿再和她对视。
走到树洞下,她从袋里取出根皮绳,见索索仍盯着自己,目光不再那凶狠,戒备和惊疑中竟流露出丝亲近,既渴望又害怕。
萨萨
索索回头惊望向她,萨萨从腰间抽出自己和索索两把骨刀。索索看到,又慌忙向前爬去。萨萨大叫声,索索又惊望过来。萨萨扬手,将两把骨刀丢到远处。索索顿时停住,眼中惊疑胜过恐惧。
萨萨笑着再次蹲下,先伸手轻轻摸摸她蓬乱头发。索索身子颤,慌忙扭头避开。萨萨又笑笑,将手伸向她那条伤腿,轻轻解开那条绑扎兽皮。这次,索索没有再躲开,身体却仍紧绷着。
萨萨取出块地蚓肉,抠团汁液,轻轻涂抹到伤处。索索身子又颤,却不是因为怕,而是因为痛。
萨萨朝她笑笑,将那条兽皮又重新包扎起来,而后,又抠团汁液涂抹到她扭伤脚腕上。
这时,索索身体渐渐松弛,眼中惊疑和恐惧也散去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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