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会说南京话……”静琬笑
起来，正打算再问他，却听到人群里传来急切
呼唤声：“二小姐!”“二小姐!”
静琬愣愣，回过头，却找不到芮伯和云祥身影，这才想到自己原本应该在那大槐树下等着。
“
走，你自己吃吧!”她匆匆忙忙地又咬
口白白尖尖，转过身便往那边奔去。
拥挤人群里，芮伯和云祥都急得满头大汗，正在发疯似寻找她身影，却听到不远处有人喊，再看，是静琬站在大槐树下朝他们招手。
“老天爷保佑!”芮伯飞奔过去，抓着静琬手腕，眼泪都快出来。云祥紧跟其后，哭丧着脸埋怨道：“二小姐，您怎
不听话，好不容易买东西出来，不见您人影，魂灵都吓飞!”
于是男孩谨慎而局促地又取过橙子，慢慢吃起来。旁边柳树上悬着灯笼，映照在他身上，静琬看到他清瘦手腕上有伤痕，还有淤青。
“这是怎?”她好奇地问。
他愣愣，垂下眼帘，没有表情。
静琬想到上个月自己因为从凳子上跳下来，膝盖上也这样青好多天，便也露出痛苦神色，道：“是摔跤吗?”
男孩只是默默地拉过袖子，掩住伤处。
会儿，像是听不太明白，过片刻，伸出手，拿起片橙子。
静琬想要阻止，男孩已经咬下去。
黄澄澄酸橙子，被他慢慢吃掉。
“你不觉得酸?”她疑惑不解，见男孩还是很平静样子，便又将剩下橙子推到他面前。他犹豫会儿，望着她，轻轻开口。
似乎是在问什。
静琬还没回答，芮伯已经怒吼道：“你还有脸说?!谁让你把小姐带过来，这夜市上什人都有，万遇到拐子将她骗走，这不是要命吗?!”
“……”
“那机灵，能被人骗走?”静琬挺起小身板，
她想到自己当时摔得哭，爹娘却还责备她不成体统，心里没来由地难过起来，又觉得他定还是很痛。于是跳下椅子，去摊位前又转圈。回来时候，手里多个模样粉白色点心。
“这个很甜。”静琬将点心递到他面前，认真地道，“吃就不痛。”
他怔怔地坐在光影交错处，抬起头看着她。
“拿着吃吧。给过银子。”她特意强调着。
男孩抿抿唇，用生硬南京话道：“谢谢。”
可是她听不明白。
那是种似乎极为复杂又拗口语言，是她从未听到过。她个字都听不懂。
“你不是南京人吗?”她又问。
他却好似明白她意思，再摇摇头。
“这些，你都吃掉吧。”静琬指指面前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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