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走上前来,将布包放到桌上。相思诧异道:“这是什?”
“你也没见过吗?”宿昕将布包解开,呈现在相思眼前,是只端方雅致红木箱子。
雕花流丽,古朴质厚,只是把黄铜锁,将所有猜测隔绝在外。
相思怀着纳罕心情仔细审度箱子会儿,摇摇头:“确实没有见过,小公爷为什拿这过来?”
宿昕撑着下颔道:“倒也奇,这是江怀越临走之前,委托带走交给你。”
宿昕虽然平时看起来神神叨叨又散漫不羁,但真正行动起来倒也不粗疏。次日天还没亮,相思就被他派来亲信接出小巷,路乘着马车行至码头,早有船只停泊等待,她按照宿昕事先安排上那艘船只。渐渐天光放亮,码头上也开始传来嘈杂人声,大小商船装载货物,陆陆续续启程离去。
她所坐船也混杂其间扬帆起航,没过多久就离开码头。
船行景移,两岸绿柳垂杨堆烟叠翠,早起妇人们在河边洗着衣衫蔬果,远远又有孩童奔逐玩笑之声飘散风中。相思倚在窗口,望着外面出好会儿神,对于那些人来说,每天生活都是如此平常,或许还会因此生厌烦躁,觉得日复日太过单调。
然而对于她而言,这些年历经波折,真正能宁静度过时光又有多少?
正如先前她请求江怀越不必再涉足官场,甚至无需再过问父亲卷入案子,因为她不想再眼见他身处漩涡而难以摆脱困境。可是事到如今,切发展似乎已经不能由自己心念来决定,大人不愿意受制于人,然而皇权在上也不容他任意违抗,相思不知道他将如何应对这两难情形。
“大人箱子?”相思更加愕然,她小心翼翼地碰触着箱子上铜锁,“他给钥匙吗?”
“没有啊!”宿昕蹙眉,“还以为钥匙肯定是在你手里,兴
更何况,还有延绥军镇紧急军情……
约莫半个时辰后,水面越加开阔,又个码头也已近在眼前。船夫吆喝着,将船只慢慢靠近江岸,相思为保护自己,将细细密密湘妃竹帘垂落下来,没过多久,只听舱外脚步声起,有人推开舱门,弯腰入内。
“小公爷。”相思讶然起身行礼,见宿昕锦衣杏白,簪缨楚楚,显然是已经收拾得当,离家上京模样。只是他手里抱着个方方正正布包,看起来似乎东西还不轻。
他边进来,边说道:“不要担心,已经出南京,没人知道你在这艘船上。”
原来宿昕此番上京,也是乘坐船只,只是与相思出发地点与时间皆有所不同。待等离开南京之后,两艘船先后在此码头稍作停靠,他这才过来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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