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德广正要回答,对面太监不知他们在交谈什,居然老远打起招呼。他只好应付着,朝江怀越使个眼色。
江怀越便也向对方寒暄几句,见余德广和那人聊起来,便找借口远离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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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行去,路还在思索。金玉音搬去太液池,先前汤药里下毒人又未确定,从余德广只言片语里来说,能让承景帝心生怀疑又不能动刑逼问,无非就是太后,或者……荣贵妃……
不管承景帝最后有没有查出真相,至少太后与贵妃在这段时间内,是不可能再能见到金玉音。
,低声说:“你还不知道?贤妃搬去太液池,是跟碗药剂有关。”
“药剂?”
“起先万岁只是关照贤妃在长乐宫静养,她也是十分小心,唯恐出差错,就连诊脉太医也是挑选最为信任,从不轻易更换。没想到就在前几天,贤妃感觉不适,请太医来开保胎药剂,谁知宫女送上汤药后,贤妃感觉味道有异,当即令人核查。结果竟然是有人在药材里动手脚,添加滑胎五行草。”
江怀越皱眉:“这样风口浪尖也有人敢如此大胆?”
“谁说不是呢?大家都觉得不可能,但架不住有人非要断送这孩子性命啊!”余德广叹息道,“万岁震怒,将牵涉进去宫女太监严刑拷问,谁知那两人没等被打死,竟毒发身亡,想来是不敢供出背后主子。”
甚至有可能自身行动也遭到限制。
江怀越走着走着,便望向远处昭德宫,想着是否要去探问下贵妃娘娘。正打算改道而去,远远地便传来急切呼唤。
他停下脚步,循音望去,但见远处宫墙后有人路小跑而来,隔着老远,忽而止住脚步,望着他愣怔好会儿之后,紧赶着上前几步,跪倒在地。
“督公!您总算回来!”
杨明顺开口,眼泪差点掉下来。
“所以金贤妃就连长乐宫都不住,搬到太液池?”
“对,她跟万岁讲,留在宫里夜不能寐,时刻担心有人毒害龙胎。太液池广袤空旷,只要她带去亲信与外界断绝来往,便能安心养胎,不再给有心人下手机会。”
余德广说到此,遥遥望到有人往这边来,便想告辞离去。江怀越在他临走时又问句:“那最后万岁是否心里有数,是谁要毒害金贤妃腹中胎儿?”
余德广面色凝重,含蓄地道:“你说是谁?既找不到确切证据,又不能让万岁痛下刑罚逼问……”
“难道是,太后?”江怀越试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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