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文恺微微怔:“江大人,从何而知,并不重要吧?今日请大人来,为只是说明白,你手中东西,原本就该是归还谁人。若是你愿意交出,以太后与辽王权势,也定能助你臂之力。其他事情,也不必再做追问。”
“怎不重要呢?”江怀越道,“素来不喜欢心存疑惑,总想着要将事情来龙去脉查个清楚。令尊虽只是云大人下僚,但两人性情相投交谊匪浅,否则也不会为你和云家大小姐定下婚约。然而奇怪是,云大人后来又主动提出解除两家婚约,不久之后,云家便被抄没,他也被押解回京审讯。在他解除你和云静含婚约时,人们是不解,二是认为此后你们两家定然势如水火不容,然而据所知,令尊是去过云家,回来之后沉默寡言,却从不在人前发泄不满,似乎对云岐悔婚之事并无怨恨。”
盛文恺眼里渐渐笼上郁色,神情亦沉重起来。
“想,云大人应该是在那次告知令尊这位好友,他为何会提出解除两家婚约……也许并未全盘托出,至少也有所触及内核,因此令尊才隐忍不言。”江怀越停顿下,又道,“按所想,盛大人原先是南京兵部主事之子,
”
盛文恺凝视着江怀越,道:“大人对房敏学是否解?”
江怀越沉默片刻,从容道:“他与云岐是同榜进士,又曾起在兵部任职,后调任大理寺卿,云岐则以身体多病为由,多次向万岁请求离职,后来便回到南京……”
盛文恺笑:“以您手段,恐怕不止知晓这些吧。”他顿顿,又道,“房敏学虽然和云大人曾度关系密切,但后来两人渐渐疏于往来,倒不是因为职务变迁,而是因为房敏学与朝中些重臣越走越近,而这些人,都是太后与辽王拥趸者。”
他说到这里,见江怀越还是不动声色,不由皱皱眉。“江大人,难道你听到这里,还没明白为何要说物归原主词?”
江怀越却依旧镇定自若样子。“从不做无谓猜测,盛大人有话就直说,绕来绕去做什”
盛文恺解嘲地自哂下:“那就直说。房敏学如果得到云岐托人转交东西,肯定是呈给太后或是辽王。这,也正是云岐早就想到。”
“你是说,云岐本意就是委托房敏学,将东西交给太后系?”
“那不然呢?”盛文恺难得反问,“他与房敏学如此熟悉,会不知道他是太后党?而此物又关乎先帝亡故机密,不交给太后处理,还会交给当今圣上吗?”
江怀越审视着盛文恺,唇边浮现丝笑意。“盛大人原来知道还不少。这些事情,莫非是你从令尊那里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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