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越沉寂片刻,道:“臣敢保证,没有做出扰乱军营污糟事情。”
承景帝看着他,内心浮起丝可笑想法
他们甚至还打听到,当时教坊内有传言说,太后寿宴完毕后,来自南京官妓们将会被送回故地。那她先行步将重要之物借他人之手转运回老家,或许也是更为安全稳妥做法。
江怀越闭上眼睛,内心有所后悔,没能及早发现这条线索,眼光始终耽于京城,却没想到还可能有更宽阔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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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刚散,承景帝已是脸沉闷。
回到书房看着呈送上来奏折,想也不用想,里面定又有好几封是请求彻查江怀越,甚至提议取缔西缉事厂。他靠在椅背上思索许久,眉心拧得散不开,最终让人传唤江怀越过来。
?应该不会吧?这是她私下跟说……”
年轻人忙笑笑:“自然不知,只不过想到馥君,多问几句而已,兄台不要见怪。”
陈端这才道:“她们家早就散,宅院被别人买下,那副绣品是她叫送去云家宗祠,也算是她给父母尽孝心吧!”
年轻人顺着他话,对馥君大为赞赏,又与之闲谈片刻,随即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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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越才踏进御书房,便感觉到气氛压抑。
屋内光线黯淡,几案上奏折堆积如山,承景帝面色晦暗,见到他进来,只是抬抬眼帘,随后道:“怎样,想清楚没有?”
江怀越撩起衣袍下跪。“臣之前向万岁禀告俱是实情,何来隐瞒之说?”
承景帝看着青砖石地上这个年轻人,他似乎永远是那样冷峻从容,没有哪次会在旁人面前流露真挚喜怒哀乐,从十来岁进入他视线以来,承景帝心目中江怀越,直都有着超乎年纪成熟,与难以想象雷霆手段。
承景帝微微叹道:“怀越,你觉得杨明顺那番话,朕能信吗?”
这个讯息当天就被送到江怀越处,他在灯下撕碎纸条,看着它在火焰中渐渐成灰。
当年确实在京城中寻访过馥君熟识旧友,但这个陈端平日里来轻烟楼次数并不算多,在馥君众多客人中,大概只算是平凡之辈,而且此人离开京城之后再也没有回来,排查之时没将他列在其中。
后来又因相思决然离去,江怀越心思黯淡,对这些未核查人与事,也慢慢淡下去,搁置旁没再探听。此次旧事重提,杨明顺查到陈端最近又回到京城,而且曾打听过馥君,江怀越便立即命人每日以客人身份混迹轻烟楼之中,等着陈端出现。
果然不仅等到这人,还等到有用讯息。
馥君为何要委托陈端千里迢迢送幅绣品回南京祠堂,难道真是仅为聊表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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