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陈大官人吗?晃几年,怎直不见你身影啊?”
唤作陈端商人长叹声:“别提,前两年做生意被朋友骗得血本无归,回到老家福建后变卖田地,今年才重新又买回商船,这不是回到京城,就想着来
对于辽东战场上胜绩,原先承景帝褒奖镇宁侯与江怀越时候,就有不少臣子腹诽不已,认为江怀越只是介内宦,承景帝对他恩赐竟与镇宁侯几乎致,实在是恩宠过分,与制不合。
更有人对君王动辄委任内宦作为监军早有不满,趁着这次机会上奏言事,认为江怀越挟君恩恣意妄行,在大军与女真人浴血奋战之际,带女眷居于军中,是对严明军纪极大侮辱。甚至在遭遇伏击危险时刻,他还抛下主力部队而带着此女逃亡,明明是胆怯懦弱之行,却冠之以以身犯险,引开敌军美名。可见此人沽名钓誉,玩弄手段,若是君王还让这样小人长留身边,只恐乌云蔽日,祸乱朝纲。
本来在人们眼里,行军作战靠是文臣出谋划策,武将驰骋沙场,太监们既无高深智谋,又无过人本领,仅仅倚仗着身份特别,却能以骄矜高贵姿态横行于大军之中,早就令人不服。于是这次既然有人率先弹劾,时间群情激愤,历数江怀越罪状,大有不把此人扳倒不罢休之势。
当然也有少数人说他虽然行事率性,但毕竟身先士卒与敌抗衡,比起那些只知躲在营帐内喝酒度日监军们,已经好过许多,况且若没有他使用计谋带兵出城,也不可能重创女真主力,更不可能在后来收复来凤城。
时间朝堂上为此事闹得轰轰烈烈,而到民间,则又有更多加油添醋流言。
午后熏风送暖,轻烟楼仍如过去那样笙歌靡靡,花厅内划拳,行酒令喧哗欢闹,酒桌上高谈阔论间,总也免不提及现今奇闻轶事。
管事李妈妈看着眼前这景象,心里有几分庆幸得意。
当年馥君忽然死在荒郊野外,令得轻烟楼蒙上不小阴影,时间人心惶惶不说,就连客人也吓得不敢光顾,很长段时期内轻烟楼生意惨淡,门可罗雀。所幸李妈妈及时又调来几名年轻貌美,善于揣摩人心乐妓,渐渐地才又回复以往盛景。
至于惨死馥君,是再也没人愿意提及,就连她住过屋子都已经改造他用。馥君切,仿佛都被抹去,她从秦淮盛装而来,入京城不到年就此香消玉殒,但在其他乐妓眼中,却无非只是个倒霉人,提到她都会觉得晦气。
然而偏偏今日有位客人进来之后,居然向她打听馥君当年死因。李妈妈心里不大舒服,看着这人回忆半晌,才隐约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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