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望着他手中
铜钱，又看看杨明顺眼神，喉咙有些发堵，
时不知应该说什
才好。
“
出去等着，您在这坐会儿吧，也许督公能醒过来，要是他见到您在身边，定会高兴。”
杨明顺低声说罢，关上房门出去
。
*
相思心绪沉重地站在床边，轻轻拢起半面帘幔，坐在床沿上。
杨明顺将相思带进戍楼，说是自己姐姐得知督公受伤，也过来探望。楼内士兵并未觉得诧异，毕竟杨明顺是江怀越亲信，他姐姐如果想要搞好人脉，也确实应该来探视下。
相思低着头路前行，跟在杨明顺后边，进楼上那间卧房。
屋内仅点着盏灯，火苗摇摇曳曳，光亮时明时暗，淡淡笼着这片寂静。
床前帷幔低垂，杨明顺隔着帷幔叫声“督公”，里面并无声响。他撩开角看看，江怀越闭着双目，呼吸缓慢，应该是没有听到。
相思站在床边，看着江怀越苍白脸颊，哑声道：“他直都没醒？”
力。
……
相思不知道自己到底等待多久，夜色浓重，朔风盘旋，她身子冻得发僵，手脚都仿佛不再属于自己。许久之后，镇宁侯与费毅才走出戍楼，杨明顺送他们到门口，随后二人朝着总兵衙门方向行去。
杨明顺站在门口目送二人身影远去，正准备回戍楼内，却听得有人用微微发抖声音在叫着“小杨掌班”。
他愣愣，四处寻望，这才发现在寒风中等待已久相思。
影影绰绰灯光下，江怀越脸色显得格外苍白，即便是在昏睡之中，秀挺双眉亦微微皱着，似乎是还在忍
“刚才拔箭时候，醒过来……”杨明顺顿顿，神色低落，“但很快又昏过去。”
寥寥数语，却令相思心痛如绞。
她明白他意思，大人是活生生痛醒，然后又因剧痛与失血过多昏迷过去。
“那……大夫有没有说，会不会还有危险？”相思鼓起勇气才问这样句。
“谁都不能保证，就怕伤势恶化，醒不过来……”他说半，没敢往下，因为看到相思眼眶已经发红。两人彼此沉默片刻，杨明顺忽而走到桌边，取留在上面三枚铜钱，向她道：“您瞧，这是刚才用来给大人占卜用，卦象显示必能逢凶化吉拨云见日，您就放宽心好！”
她脚步不稳地奔上前来，眼神慌乱，唇色发白。“大人他……怎样？”
杨明顺见她这般狼狈，不由得叹声：“受伤，刚刚请城内大夫给拔出箭矢，流很多血。”
“伤得重吗？能不能去看下？”相思着急万分地问。
他踌躇会儿，默默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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