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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她始终留在戍楼之上,望断天云变幻,野鸟飞投。
茫茫雪原再度被黄昏笼罩,切寂寥而邈远。
满城老幼都在等待大军归来。
夜幕初降时,远方隐隐约约出现飞舞旗帜,黑压压人马向着连山关缓慢靠近。
光惨淡,照耀千山层岭,片空寂。
可是耳畔却似乎响彻声音。
厮杀声不绝,如波又波洪浪,冲撞着即将崩塌心门。
秦淮河上清吟弹唱时候,淡粉楼内描眉梳妆时候,她从未想到过,某个骤雨初歇午后,会在那个寂静水榭,解衣宽衫,跪在那个冷寂绝情年轻人面前,请他要自己身子。
然而在那难堪时刻,她也绝对不会想到,此后数年日日夜夜,会为他辗转反侧,忧心欣悦,落泪欢笑。
即便是诀别离去,沉默生活于魏县隅之时,她也未曾想到过,在她人生历程中,竟然还会义无反顾去往千里外冰封辽东,两军对战修罗地狱。
这切,只是为他,为身穿藏青银纹曳撒,在满地积雨间飒飒而过,在月缕风痕水榭中闭目静憩,那个人。
哪怕他是众人明里暗中都鄙夷太监。
可是如今他却身披战甲,以原本清隽秀逸之姿,在冰雪间拼死杀敌。
他是她心里男人,无关于真正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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