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这才意识到他意思。
是用夹棉长作为遮蔽,让她换下破旧带血衣衫。
相思红着脸,背靠在他身前,将自己藏在他衣袍下,悄然脱下那带血单衣和夹袄。
光洁白皙后颈背脊露出来,江怀越没有低头去看。
他只是隔着厚厚长袍,从背后把她小心搂住,怕她太冷着凉。
外面积雪深深,屋内火堆还被她扑灭,她现在,竟然想要脱掉衣服全换新。
——自己怎遇得到这样女人?这样不可思议,却又没法控制,旦认真,还被她举动牵引着心魂,看到她展颜就心间春景千里,看到她忧伤则黯然失神女人。
若说以前相思更多是少女娇媚无邪,如今她披拂乌发,半褪着衣衫坐在那里,纤腰把,丰润有致,更是如同静静盛放海棠花,繁复花瓣间藏着诱人风姿,胭脂染就红妆,簌簌落落,仿佛待人近观亲嗅,捧在手心含在唇间。
他盯着那道曼妙背影,绷着脸,解下沉重铠甲。
银甲里面是夹棉长袍。
不像你,动不动就热得脱衣服。”
“……你真是!”相思气极,脑海里浮现又是当年楚楚可怜跪在他面前,说着“只有这身子,愿意献给大人”场景,脸颊腾红起来,顾自扯衣衫挡住肩臂,背过身不高兴再理睬他。
火苗在哔哔啵啵发出微响,相思又嫌屋子里烟熏火燎,起身将火给灭。江怀越坐在那里,皱皱眉问:“不穿好衣服还把火灭,你真不怕冻病?”
她飞他眼,黑莹莹眼睛里都是小小负气。
然后又去包裹里翻找东西。
原先只想帮她挡住寒冷侵袭,然而当他真正搂住相思瞬,怀里那种丰盈堪握充实而又柔软感觉,从臂膀间直接贯穿到全身每处,让他竟然忘记初衷,
他也脱下来。
随后用命令式口吻,朝着正回过头看相思道:“过来!”
原先还别扭相思此时乖巧地句反驳也没有。她走回去,坐在他边上,然后只觉身上重,是江怀越将夹棉长袍盖在她身上。
她就那样靠着他,听到他又道:“换吧。”
她时没反应,江怀越有点不悦,扶着她肩头把那两件她刚才翻出来衣服扯过来,放在她手边。
江怀越忍住没再说,直至她找出干净替换衣服,终于按捺不住教训道:“住手!”
她惊诧地望向他,江怀越只得隐忍不悦,板起脸道:“你是不是想把身上也脱下换掉?”
“对啊,都是血迹还破,为什不能换?”相思脸无辜,眼神纯良。
他感觉自己要疯。
不对,先是她在疯,然后逼得他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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