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慢
脚步，又情不
从司药局出来之后，他回望刚才来
方向，心中隐有不安。她似乎胸有成竹，知道他抓不住把柄，或者说，抓住他把柄。
江怀越独自离开大内。
路上，他想很多，越发觉得不能再留这个女人在宫里。
走出西华门时，车夫上前询问是否要回西厂。他出会儿神，摇摇头。
车夫识趣地离去。
自从他被免职又被复职之后，很少会坐车。
还能叫你金司药？”
“倒也不是，只不过时过境迁，让人不胜感叹。以前时常交谈，哪里会想到转眼身份也变……”金玉音挥挥手，示意随行宫女们后退等候，她自己则走到江怀越近前，望着他道，“督公是否以为，
金玉音是贪恋宫中繁华，因此故意留恋不去？”
他淡漠地道：“没那
多想法，无论您要做金司药，还是金婕妤，都是自己选路，旁人何曾能够说三道四？”
金玉音叹声：“督公还是心存芥蒂，像们这种身份，又何尝能够主宰自己命数？万岁怀念惠妃，故此才对另眼相待。与督公也算是故交，往后时光漫长，还请督公不要忘记曾经情谊……”她顿顿，用温柔体贴目光注视着他，轻声道，“知道您和贵妃情深义重，并非想要争夺什，只不过随遇而安罢。督公大可不必对追根究底，须知之前您被免职，不就是因为想要探知事情太多吗？”
江怀越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过片刻才道：“金婕妤边说自己不争不抢随遇而安，边却还暗中窥探举动，当真是时刻不停。”
没有人知道为什。只是觉得他比以前更加沉默，也没有笑过。尽管他原先就难得才笑下。
*
春风和煦长街熙熙攘攘，他穿行于人潮拥挤中，叫卖声吵闹声聊天声在耳旁错落起伏，然而他直觉得那些市井气息离自己太远。
人间烟火，是属于他们和她们，与自己早就没有关联。
道路侧有酒楼，楼上竹帘半卷，流出欢畅琵琶曲声。
金玉音丝毫没有羞赧神色，反而哑然失笑：“督公千万不要误会，也只是好奇您为何要私下关注于，若是不弄清楚，叫人心里七上八下，实在难受得很……要是督公以前也这样留意，或许现在也不是这样情形……”
江怀越眉间蹙，她已悄然后退，似乎怕他有所举动，微笑着行礼告辞：“督公如果还要忙碌，那先行步。”
说罢，向江怀越颔首示意，随即带着宫女们往红墙那端走去。
*
他去司药局，果然查不到证据，就算她使用遮掩伤痕药膏，也有很多方法不留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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