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掌印冷哂数声,慢慢道:“你装什傻?观音庙失火,烧死妙龄少女,据说正是为姐姐守灵位那个。”他站起身,来到铁栏前,凑近压低声音质问,“真有那巧,你前脚刚走,后脚就失火?也不看看这宫里头有多少精明人,万岁爷也不傻,会被你这样手段蒙蔽过去?”
江怀越面如寒霜,紧抿着唇言不发。
穆掌印目若利刃,狠狠盯他眼:“怎,还咬紧牙关不肯说?咱们这司礼监刑具,你是不是也想尝尝?”
“在进宫之前,已经和她分道扬镳,她去哪里,经历什,与又有什关系?”
穆掌印啐声,回头呵斥手下:“既然这小子不肯开口,那也让他领教下拷问滋味!”
愠恼荣贵妃曳着华丽宫裙愤然走出,头也不回地登上坐辇,转眼就离开此处。
余德广犹犹豫豫,从门口探身进去,见承景帝脸色阴沉地坐在书桌后,地上已是狼藉不堪。
他没敢吱声,只是跨进去想要收拾地上残局,承景帝却忽然目光如剑,直刺过来。
余德广无端打个哆嗦,在他伺候万岁爷这些年里,竟还是第次感觉到背脊生寒。他匆匆忙忙收拾那些瓷器碎片,头也没抬,屏着呼吸悄然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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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人应声捧出冰凉刑具,又有人将他紧紧捆住双手,吊起在牢房铁栏前。穆掌印朝手下递个眼色,自有人拎着沉甸甸浸冰水牛皮鞭,步两步迫近至跟前,用力震,发出沉重声响。
长鞭扬起,劈开寒凉空气,重重落在他肩胛骨上。
刹那间剧痛钻骨,鲜血立即浸染衣衫。
穆掌印冷哂声:“这些年没少折腾过别人,今
弹劾揭发江怀越各项罪名奏章雪片般飞来,司礼监掌印知晓这些讯息之后,边派人告知裴炎,边负着手又去大牢里见江怀越。
“说江怀越,你平日里都是如何为人处世,怎就能引来满朝文武弹劾上奏?”掌印端坐在铁牢前,仔细打量着阴冷牢房里江怀越,“听说你这次是为个官妓而肆意妄为,因而触怒万岁爷,那官妓叫什来着?是淡粉楼吧?没想到你还好这口?那就不要平时装着本正经样子,让咱们还以为天下没人能近得你身……”
江怀越瞥他眼,忽而道:“怎,穆掌印难道也想去教坊里寻觅知心人?”
“大胆!”穆掌印愠怒道,“少用你那心眼来揣度!可是听说那个官妓在你被抓之后已经死于非命,江怀越,你小子还真是狠毒,是不是怕万岁爷怪责你拈花惹草,因此特意将她给除掉?”
江怀越震,迅疾追问道:“你说什,死于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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