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教坊女子?”承景帝冷冷反诘,“你不是还陪着她回到轻烟楼,管起官妓横死郊外案子来吗?当初怂恿朕勾销她乐籍,想还她自由身,岂非
承景帝冷哂:“到底是怎样无奈,你倒是解释清楚。”
“有人自称是贵妃娘娘手下,私自出宫招摇撞骗,臣也是秘密得知此事,因为当时万岁正忙于与各路藩王以及勋臣故旧畅谈,臣若是将此告知万岁与贵妃娘娘,恐怕影响二位心情。因此便想着私下查探清楚之后,直接将这胆大奴才抓出来,再请万岁处置。”江怀越说罢,又叩首道,“臣考虑不到,不该隐瞒不报,如今还请万岁恕罪!”
“那人可曾抓到?”
“还未……其实那其中为首白裙女子脸上带伤,只是臣却未曾发现谁脸上也有伤痕,因此耽搁下来。”
“伤痕,又是怎来?”承景帝又翻阅起书卷,不经意地问。
茫茫夜幕间,有迅疾马蹄声杂乱迫近,如狂风般,冲向这边。
*
朔风吹过乾清宫檐角铜铃,串串轻音细碎,摇动心境。
暖意渐升宫室内,灯火通明,承景帝坐在卧榻之上,随意翻阅手边奏章,抬眼,望到江怀越躬身入内,眉间微微蹙。
他向承景帝叩拜行礼,虽然动作不减恭谨,以往眉宇间神采却明显黯淡消退。
江怀越想到相思,心中不免抽痛。但神色如常,毫无波动。“是那个被欺骗欺辱少女与之搏斗时,用簪子划伤她。”
“少女?她们自称宫内人,为何要去欺骗个少女?”
“为谋取财物。”江怀越硬着心肠,“那是个教坊女子,恐怕是被人盯上。”
承景帝缓缓站起,持着书卷行至他面前,微微俯身道:“她叫什?”
江怀越怔,笑笑:“万岁,那只是个寻常教坊女子,臣倒也没在意她花名。”
“不知万岁有何紧要事情吩咐?”江怀越低声问道。
承景帝注视着他,过片刻才道:“怀越,你最近忙碌得很。”
江怀越眼帘低:“万岁是说太后寿宴事情吗?臣虽然忙碌许久,但看到太后高兴,也彰显万岁孝心拳拳,自然是苦而有乐。”
承景帝笑笑,抚着书卷道:“难为你……边要忙着料理寿宴各项事务,边还要盘查百多号太监宫女,这大内之中,离开你真是无法转动。”
江怀越心头泛起丝寒意,他在七天中盘查那多人,虽然小心谨慎,但还是有人将此秘密告知君王。然而他早有预计,因此从容应答道:“启禀万岁,臣确实是暗中核查许多人,但此事关乎皇家声誉,臣实在不得不出此下策,未及禀告给万岁,也是迫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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