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只是娘娘见了万岁多多欢笑,万岁心头高兴,总是越发爱来此处了。”
荣贵妃嗤笑一声:“你倒是对这些事情门清。”忽又转转眼波,慢声慢气道,“我可听说你最近在宫外过得乐不思蜀,这不是除了安排的轮值逃不过,其他时候都不怎么来我这儿了……”
“都是公务上的事情,还有就是寿宴的一切安排。”江怀越又问起衣衫的事情,荣贵妃只得唤来宫女取出衣裙,让他一件件过目。
“我可还听说,上次太液池的事情,是金玉音后来主动向万岁说出见闻,才使得邢锟落网。”荣贵妃斜睨了他一眼,“她该不会是对你有意思吧?”
江怀越审视着衣服,说道:“娘娘多虑了,金司药只是如实相告,否则岂非要断送了臣的性命?”
睨了一下,也没搭理。
他规规矩矩地向荣贵妃请安,她却甚至没让他站起来,看他跪在地上,也不吱声,只管慢慢啜着香粥。
江怀越见状,便主动说起近日在外面的见闻,末了问道:“听说尚衣局昨日送来了几身衣裙,娘娘要不要让臣看一看,等到太后寿宴的时候,您穿哪一身去?”
荣贵妃搁下勺子,冷哂道:“你不是忙得不可开交吗,怎么还有空来替我选衣服?”
“宫外头忙,进来后自然是要伺候好娘娘。”他抬头,看看荣贵妃,又笑道,“娘娘今天妆容匀淡,身上又带着沉香桂的香气……想必是万岁来过了?”
“我看她想必是要抓住你这根救命稻草了。她明年就要出宫,如果不在今年内找好如意夫君,回到家乡后,还不知会嫁到什么样的人家去呢。像她这个年纪,即便再知书达理的,回去后不是给人续弦,就是只能找个岁数大一点的当妾侍,也难怪她要向你示好了。”
“……向我示好,也不是娘娘想的那样。”江怀越看着手里的衣裙,神情有些倦怠。
荣贵妃忽而道:“怀越,你要不要找个对食?”
“不用。”他想都没
“你是属狗的吗?”荣贵妃原本绷着的脸不由笑了几分,抬脚轻轻踹了他肩头一下,“起来吧,地上凉。”
“臣伺候了娘娘十二年,娘娘喜欢什么,万岁又喜欢什么,臣自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他站起身,又替她盛莲子红枣粥,“近来万岁似乎不怎么去惠妃那边了?”
“她天天阴沉着脸闹腾,万岁去了就生气,哪里还愿意多去几次?”荣贵妃颇有些得意。
江怀越笑笑:“所以臣上次跟您说,千万不要同万岁闹脾气,惠妃不识趣,反而是将万岁又推回您身边。”
“我还需要她推?万岁跟我那么多年相处相知了,要不是那些朝臣巴望他多宠爱其他妃子,哪里会有她惠妃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