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哼,会不知道?你小子差点被杀,以后还不得小心点?宫里头门道,辈子都摸不透!别以为自己聪明,说不定哪天就掉脑袋!”
“义父教训是,儿子牢牢记住,不过今日却又差点惹事端……”他有意犹豫下,试探道,“受朋友之托,想请万岁开恩为对姐妹消除乐籍,怎料使得万岁愠怒……”
曹经义啧声,阴笑道:“你还关心起乐妓?万岁是觉得你多事?”
“也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江怀越道,“因为惹万岁爷生气,又知道那往事和义父也有关,所以想来请教下,以免以后再无意中招惹麻烦。”
曹经义皱眉毛:“和有关?你说是……”
怀越倒是镇定自若,彬彬有礼地推门而入,正儿八经下跪叩头,给曹经义请安问好。
卧榻上曹经义拖长声音道:“呵,看看这是谁?怀越啊,这是有多久没见?这老眼昏花,差点都认不出你来……”
“您也知道,在西厂里成天跟囚犯打交道,身血腥味,到您这里不是怕有妨害吗?义父向来注重静养,最近脸色倒是红润不少。”
曹经义用鹰眼盯他阵,才道:“行,别光说漂亮话,你那点伎俩还瞧不出?这次来,又是为什?”
“没什事,就是来看看您老人家。”
“云岐。刚才说到官妓,就是他两个女儿。”
曹经义脸色变,两颊都绷紧。“谁叫你去求万岁?”
江怀越怔下,赔笑道:“义父,这就不必说吧?人家也是不便自己出面,才……”
曹经义却瞪着他:“是不是你自己跟那两个官妓有瓜葛?”
他心下震,忙道:“怎会是?您也知道对女人没那份心思,是镇宁侯看那妹妹可怜,又碍于身份不好直言,才让想办法给她们谋个自由身……”
“看?看还能活多久?”曹经义冷笑。
“义父真是误会,这段时间忙不过来,如今想来探望,怎还落个不是?”江怀越边说着,边从身边取出锦缎包裹,递到他近前,“前几日去呈锦轩闲逛时候看到,觉得义父会喜欢,就买下。”
曹经义瞥眼,没伸手,也没言语。
江怀越笑笑,替他将锦缎打开,里边是个手掌大弥勒佛,以润白无瑕羊脂玉精雕细琢而成。他素来知道曹经义喜爱各种佛像,尤其是精致小巧,果然曹经义皱着眉头,将弥勒佛接过去,仔细赏玩起来。
江怀越不失时机地叹声:“义父应该也听说惠妃流产之事吧?万岁爷近来精神不济,郁郁寡欢,余德广为此着急坏,到处请高僧为小皇子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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