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发冷地坐起来,摇摇晃晃走到梳妆台前,打开抽屉,取出藏在最里面个小匣子。
掀开盖子,墨黑锦缎下,是支明光璀璨累丝錾金玉兰花苞盘凤钗。
这是母亲留给她唯念想。
与督公相识以来,还没有得到什
江怀越想想,抬手道:“不必。”
*
楼下吵吵嚷嚷欢声笑语,即便相思关紧房门,还是被搅得心神烦乱。
她没精打采地躺在床上,帘幔垂落半,也无心打理。阳光从窗棂间淡淡映入,梳妆台上散落着珠钗璎珞,泛出清寒苍白光。
自从知道江怀越被关进大牢后,她就好像失去生机,甚至连强颜欢笑都无法做到。
丽望到他身影,纷纷下来笑语相待。有人认出江怀越也曾经来过此处,又见他年轻貌美,便娇滴滴上前献媚,却被他那清冷疏远眼神震慑住,只好讪讪回到镇宁侯身边。
镇宁侯哈哈笑着与众佳丽闲谈,回头,见江怀越已独自坐到边。
“跟们去那个什风水榭!”镇宁侯拉着身边佳丽手,兴致盎然。
“月缕风痕。”江怀越幽幽提醒。
“对对对,缕月风光!”镇宁侯边揽着佳丽们,边招呼江怀越也去水榭。他却思忖下,道:“先在这里坐会儿,随后就到。”
宿昕是不可能帮忙,他对江怀越厌恶还来不及,至于其他人,她也曾想办法向熟悉*员询问,但事关重大,大家都谨言慎行,谁会愿意掺和进去?
她急得没法子,连饭都吃不下,头次感觉这世上有些事并不是竭尽全力就能做到。当他遇险时,才意识自己离他真正世界太遥远。
她甚至后悔到哭,觉得自己给予他关怀和温暖太少,为什有时候还要冲他使性子发脾气?天知道他平时云淡风轻背后,独自承担多少诡谲变幻重压?
要是督公被杀……她不敢想,可又不能不想。
呼吸进来空气如此寒凉,相思直愣愣地望着床帘,眼泪已经干涸。
“不是你要去水榭吗?”镇宁侯诧异道。
“你先去,等酒菜上齐,再过来。”他坐在大厅角,意兴阑珊样子。“瞧这难伺候样子!”镇宁侯笑骂句,带着姑娘们往水榭而去。
严妈妈早也认出江怀越,却还不确定他身份,见他留在这里也不敢怠慢,陪着笑脸上前道:“之前邹侍郎曾经设宴款待过大人,老身直都记得呢。不知大人要不要先品品茶?还是……”
“有个叫相思,不在楼内?”他不经意地问句。
严妈妈愣,马上笑道:“在在,她近日来身子不好,就没下来接客。大人要见她?马上让人去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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