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道:“臣昨天确实去两次。但晚上那次,是奉太后命令前去临时检查。因为据说太后做噩梦,说是画舫里窜出毒蛇咬伤惠妃,臣就再次上画舫详细看看,当时臣还走上楼梯去观景台,也没觉得楼梯有什响动。”他顿顿,道,“只不过臣去两次,邢锟与手下人皆散漫无序,要不是被臣赶着出去,只怕都直待在值守房中喝酒聊天,哪有半点戒备样子?若因为臣去过画舫就怀疑臣暗中捣鬼,那邢锟始终都在太液池,他因懈怠懒散而被臣严厉呵斥责罚,在臣走后再做手脚,借此来嫁祸给臣,岂不是更为合理?”
荣贵妃也忍不住道:“紫禁城里都知道怀越是宫里出来,万岁要是觉得他害惠妃,还不如干脆直接指明是暗中出主意!惠妃没孩子,众人都认为最为得意,难道就这样明目张胆告诉全天下,是指使怀越做这种事情?”
承景帝心中自是不愿相信,然而痛失龙子伤楚已经让他不肯放过任何点可疑。他当即下令,将跟随江怀越前去太液池人,以及太液池所有值守人员
”
“你!”承景帝气极,这时看管太液池邢锟等人都被押到景仁宫,个个都面色惨白,还未等承景帝开口,已经全部跪倒匍匐,浑身发抖。江怀越瞥他们眼,道:“万岁,楼梯断裂并非意外,只怕是有人事先将木板破坏,惠妃娘娘与宫女同踏上之时,木板承重不得忽然断裂,才酿成惨祸。臣之前曾经带人巡视周全,并未发现异常,但臣走后是否发生过什事,大概只有邢锟他们知晓。”
承景帝沉着脸喝令邢锟解释此事,邢锟趴在地上哭诉道:“小得知万岁和娘娘们要来太液池游玩,从早到晚不敢懈怠,这画舫停泊地方就在小人值守屋子附近,若有人潜入破坏,小人怎会无所知?”
“那你意思难道还是楼梯意外断裂?!”承景帝追问。
邢锟偷偷抬头望望,神态惊惶,承景帝捕捉到这幕,当即冷冷道:“还有什好怕?知道什就如实招来!”
“万岁……”邢锟咬咬牙说道,“小有件事要禀告!江提督昨日白天已经带人来巡检遍,可是到夜间忽然又再次来到太液池,小很是意外。而且……”他再次瞥向江怀越,战战兢兢道,“昨天晚上,江提督独自去画舫检查,小并没有跟上去,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怎样情形!”
江怀越始终静立旁,看着邢锟故作惶恐又言辞振振样子,眼里尽是冷意。
片沉寂后,承景帝缓缓望向江怀越:“怀越……”
“臣在。”
“邢锟说,是实情?”承景帝脸色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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