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下子不可抑制地迸跳起来。
甚至脸上都发热。
扑面寒风吹乱帷帽垂纱,后方番子们因为突如其来风势又聒噪起来,江怀越却心惊,以为他们发现什,连忙将纸条捏在掌心,独自策马往前。
“哎,大人小心啊!”姚康诧异地望着他背影提醒,可他点反应都没有。
独行离开马队,江怀越才稍稍平复心情,随后将纸条收进怀里,又展开那张信纸。
番子愣,却又不敢多说,只好灰溜溜拿着信封策马往回。恰好姚康上前,问声:“怎,又是那个知府送来?他对咱们大人还真是痴心不改啊!”
“哪儿呀,这是京城来快信。”番子嘀咕声。
行在前边江怀越听到这,当即寒着脸道:“京城来信?为何不送上来?!”
番子无奈地将信重新又呈送过去。江怀越蹙着眉将信封拆开,取出信纸时候,却有小张叠得极为狭长纸条飘落下来。风过长路,纸条随之飘远,幸亏姚康眼疾手快追过去,才将纸条找回。
江怀越心有疑虑,首先打开是这张纸条。
康等人正式启程,离开保定府。早上风沙倒是渐渐平息,只是天空依旧昏黄黯淡,空气中充满着干涩感觉。
肩头箭伤火辣辣作痛,他心思却不在这里。
座下骏马缓缓前行,江怀越极目远眺,天地浑融,界限不清,厚重云层拖曳出棉絮般层层叠叠,笼罩于平原尽头。
尽管在陈老六面前时候,他表现出对于自己和相思生死都无所畏惧样子,可是真正想到远在京城她,心头仍是纠结难安。
她曾经为自己出力受伤,所求东西在他看来却少得可怜,或许是她根本就不会想要寻求什,也不知想要抓住什。别人所不愿碰触,她却偏偏要来靠近……
素淡光洁纸上,有人用娟秀簪花小楷书写行字。
——“匆匆别如隔三秋,淡粉楼中丹桂已落,江大人何时才能回转,相思奉酒相迎。”
柔丽笔画在他心上拂过,拨动沉寂已久轻弦。
在那行字最后,还用浓淡相宜笔墨画个精巧盒子,盒盖上花纹流转,甚为典雅。再仔细看,竟然还有几个极为细小字,隐藏在这盒子花纹上。
——“大人,想你。”
江怀越垂下眼睫,意态有些寂寥。
“大人,大人!”后方传来番子呼喊。
他转过头:“什事?”
骑白马飞速驰来,那名番子手中扬着信封:“有人快马加鞭送来这个……”
“还送?扔回去,或者烧!”江怀越想到伍知府那谄媚笑脸就打心底厌烦,根本不想收他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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