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血肉横飞,你也知道这里惨状!”苏少欣盘着双腿坐在稻草堆里,脸怒火,“这里关押都是被江怀越抓来人,说是嫌犯,其实只不过是有些小小过失而已,有甚至只不过说错几句话,就要遭受严刑拷打!在这待几天,就亲眼看到有人死在刑房之中,这不是私设公堂滥用刑罚吗?侯爷既然也是宗室,就该离这样小人远着点,为何还与他称兄道弟,令宿某也为你感到羞耻!”
“你……”镇宁侯还未及想好怎回应,铁门外传来轻轻话音。“公子所说私设公堂,其实倒也不十分恰当。虽不懂官场事务,但也知晓这西缉事厂乃是奉万岁圣旨创设,办事手段虽凌厉狠辣,但若不是万岁首肯,提督大人又怎能意孤行?所以将所有罪责都归咎于西缉事厂,是否也有些失之偏颇呢?”
苏少欣闻言惊,坐直身子往外望去。
昏暗铁门
刑具收,他又故态复萌,这不是简直在耍人吗?”
相思想到苏少欣平时那样子,不由在心中叹口气,问道:“那就是你们还没真正拷问他?”
“打也打过几次,没下狠手……怎,这人和侯爷有关系?”马千户诧异地看着镇宁侯,镇宁侯无暇多说,催促他赶紧带自己去见苏少欣。马千户虽然心有不情愿,但镇宁侯毕竟是皇家宗亲,且平素与江怀越交情不浅,他作为临时管理西缉事厂千户,也不敢得罪侯爷,因此只好带着镇宁侯与相思往大牢而去。
刚进牢房门口,里面便已传来此起彼伏哀嚎与呵斥,相思想到自己曾在里面看到过惨状,路低着头不敢多看,与镇宁侯落下大段距离。镇宁侯沉着脸向前,马千户满心疑惑地紧随其后,还未走到最后间牢房,便听那边传来番子,bao躁叫骂:“他娘小兔崽子,算你嘴皮子利索是不是?谁要听你瞎掰?老子看你是皮痒欠抽顿!”
紧接着,便是阵铁索滑动声响起。镇宁侯脸色寒,当即快步上前,朝着那方向大喝声:“住手!”
那边番子本已拎着牛皮鞭子进牢房,忽然听见这声断喝,时愣在原处。镇宁侯铁青着脸,把拉开铁门:“闲杂人等都退下!”
“你干嘛……”番子还待喝问,已被马千户眼神制止,悻悻然退出去。
镇宁侯愠怒又无奈地看着牢房里少年郎,隔好会儿,才道:“宿公子,你这是想干什?实在闲得无聊,跑西缉事厂大牢过日子?”
苏少欣翻个白眼,冷言冷语道:“有打算,谁要你来多事?”
“怎着,还想在这大牢里扎根?南京青山绿水看腻,想见见血肉横飞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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