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接受,也不想让女人假意接受。
义父曹公公好几年前就娶妻子,然而对待她手段只有随性而起宠溺逗弄与更多次数恐吓,bao虐,他曾骄矜炫耀,说道:怀越,女人无非只需听话,你给她甜头,再给她拳头,保管她对你既爱又怕,辈子被你拴在身边,掐在手心,直到死——也走不脱。
当时,他是微笑谦逊地点头称是。
然而心里却在冷笑:这样子,有意思吗?
没意思,没意义。锦绣拥簇美人背后,是背离空洞心,温柔含情眼眸深处,是讥讽鄙夷恨。求不得,爱不得,舍不得,放不得,却要将她灵魂抽干,生机耗尽,然后长长久久朝朝暮暮禁锢在深宅,不见天日,这……就算是人们常说怨偶吧?
退避,被她连着几次再往后挤,忍无可忍凑到她耳边低声骂:“小东西,你想怎样?!都没地方站!”
她紧靠在江怀越怀前,不安分地转转眸子,委屈兮兮地踮起脚尖,在他脸侧低声道:“怕……被发现。”
江怀越忍耐着,放空思想望着昏暗前方,任由相思如何紧贴在他身前。
从来没有这样紧密接触过,那多年,甚至没有女人近过他身。不是没人明着暗着表达过爱慕之意,但从无人敢这样靠在他身上。那侧男女欢爱正到浓处,喘息声被压抑着,听来却更加令人心神恍惚。
他在宫中并不是没听到过这样声音,年少时候,就目睹过宫女和侍卫偷欢场景。但是那种交缠只让他震惊,过后便是无尽茫然。
所以即便是在宫中伺候君主时候,看到听到些旖旎风光,他都如同入定,乌黑眸底深沉似海。可是现如今,他被她挤在石壁转角处,前方不远就是春光,bao艳,那波波声浪袭来,凡此种种夹杂起来,让江怀越抿紧唇,侧过脸去。
靠在身前温软也不知在想些什,她似乎是站得累,大部分力量都松懈去,就这样倚在他身上,时不时怀着尴尬回望下。
他从未那样期盼过时间快点流逝。然而那对男女欢爱持久,
他知道这种事情,这辈子是与他无关。
再后来,他也听同伴们私下议论过,像他们这样人,也可以用某些手段与女子同房。那几个年纪稍大点太监,说起此事似乎不以为耻,还洋洋得意。然而他静静坐在旁,看着那几张自命不凡脸,心里浮起却是厌恶。
明明已经没有用,为什还要挖空心思去尝试?用冰冷坚硬工具去代替身体某部分?有哪个女人会愿意甚至乐意过那样生活?
所谓被征服,必定是女子表面屈从,内心抵触。
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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