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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云层渐厚,遮蔽了秋日,净心庵的门前来了位身着月白锦衣的年轻人。应门的小尼姑还从未见过这样有气派又年纪轻的香客,不由结结巴巴道:“施主,是,是来烧香的吗?”
江怀越收敛了平素的霜冷,温和道:“是,莫非不允许男子入内?”
“那倒不是……”小尼姑红了红脸,“不过男客只能在大殿上香,不便到处走动的……”
“无碍,我就是来上香的。”江怀越说着,顾自背着手跨进了大门。小尼姑迈着碎步在前引路,许是已到午时的缘故,庵堂内悄寂无声,唯有风过竹梢幽幽细响。他跟在小尼姑身后,目光扫视间,已将行经路线两侧房舍大致审视,等到了正殿,为避免引来怀疑,江怀越亦庄重下跪,再三叩拜。
自然明白其意。“师太,我家里虽不太富裕,但这些香火钱还是能给的。”她取出之前江怀越留下的银两,轻轻送到继贞师太面前。继贞微蹙眉间:“贫尼不是为了香火钱,之前也说过,本来是不愿管这闲事的,只是机缘巧合,又见你处境堪忧,这才答应让你过来一试。只是刚才侯氏已经将你的事情说与我听,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师太一片仁心,怎是贪图钱财之人?我如今被婆婆嫌弃,只求师太帮忙!”相思情急欲泣,侯氏见状,一把将钱袋握住,塞到善莲手中,“师太不管这些俗事,添加香火的事都由善莲去做。”
善莲用那双黑白分明的明目细细端详相思,朝她微微一笑,随后走到继贞师太身边,朝她做了个手势。
师太垂目一看,淡眉微蹙,神色为止一沉。过了片刻,她才敛容叹了一声:“既然善莲都为你说情,那也只能尝试一二。这样吧,你先去沐浴更衣,我自会教你如何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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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尼姑站在一旁诵经,他起身端详佛像,不
金阳河碧澄清亮,从净心庵后环绕而过,又沿着幽幽竹林流向远方。距离净心庵不远的河上,有船只从上游缓缓驶来,清早便停泊不前,直至午间也未曾离去。
岸上有身材高大的男子行来,跃上船板进了舱内,朝里面的人跪拜道:“督公,卑职刚才派人去查探过,净心庵今日早上先后有六名香客入内,其中一对老夫妻和一对母女已经离去,还有两名妇人仍未出来。”
“那么久,知道在做什么吗?”
“卑职的手下刚才也扮成香客进去转了一圈,但各个供奉菩萨的大殿内并无她两人身影,后院乃是女尼居住之所,没能进去。”
江怀越蹙了蹙眉,侯氏带着相思进入净心庵已有半天时间,篷车还在门外,人却去了女尼内堂,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他挥手屏退了部下,思前想后,还是起身出了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