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还得五六里。”江怀越抬手挑起窗纱,往外看看,“怎,坐车也累?”
“是怕离城太远,天都不够来回。”
他却不当回事:“那有什?大不在外城住夜再回去。”
相思着急道:“不能这样,教坊司有规矩,们这些人不得擅自在外留宿……”
“你以为不知道?”江怀越还是副事不关己模样,“只是有意说,试试你而已。”
不安。那叠衣物下面还有纸条,上面写许多条目,她列列细看,都是提醒她应该注意些什叮嘱。
相思低着头默默看,纸条上字迹秀丽,应该是江怀越亲自写下。虽然条目众多,话语却无赘述,清晰明晓,看得出思虑周全。
她正暗暗记在心间,马车放缓速度,相思探身向外看,却见斜侧路旁有人快步赶上,身手敏捷地攀上车门。她惊讶之余还不及出声,车门已被从外拉开,他闪身功夫便入车中。
相思这才“啊”叫出来,江怀越转身坐在对面,沉声道:“不要大惊小怪!”
“,以为是自己去弘法寺,没料到您……”她结结巴巴,还没镇静下来。
相思瞥他眼,心想这有什好试?难道怕她不够守规矩?她又忍不住偷偷看对面江怀越,他正侧过脸朝外,阳光透过轻纱照拂进来,那墨黑眼眸尤显清幽,即便只是不经意望着窗外景物,都让她恍惚想起临窗剪烛,秋池潋滟。
心里莫名涌过丝可惜之意。
因为什而可惜,却不敢多想,不愿多想。
他轻哼声表示不屑:“本来不该出面,但想到你时常分不清轻重缓急样子,觉着……还是应该再监督你段。”
*
崇文门往南是外城,河道蜿蜒复杂,民居沿河而建,与内城整齐有序布局相比,显得凌乱许多。又因临近运河,大小船只日夜往来不绝,三教九流混杂其间,实属难管易乱之地。
相思乘坐马车出崇文门后行驶许久,左弯右折,穿街过巷。相思临窗远眺,见两侧民居低矮错杂,河上正有连串船只缓慢前行,就连船头船尾都堆满货物。
“还有多远才到弘法寺?”相思不无担忧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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