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不长眼东西这样放肆?!”妇人被拽得脚下不稳,幸得仆妇们上前,才没摔倒在地。她怒极回头,见面前年轻人姿容清寒,神色冷峻,不禁咬牙道:“道是谁,原来是江厂公,你怎也来掺和这污糟事情?”
“夫人说笑,侯爷在此宴请宾朋,大家把酒言欢,怎是污糟事情?”江怀越脸上带笑,眼神却仍冰冷。旁边镇宁侯此时才清醒过来,用手抹抹脸,气得七窍生烟:“好你个悍妇,居然跑到这里来撒野,将镇宁侯府颜面都败光!”
隔间内*员们此时才缩头缩脑往这边望,众人都知镇宁侯娶是保国公掌上明珠,这位夫人自幼娇生惯养,无所忌惮,成婚后更是对侯爷管束甚严,丝毫不让。但平日只听传闻,如今竟见真招,个个不敢吱声,唯恐惹火烧身。其余官妓们更是躲到角落,恨不能找个小门钻出去逃命。
相思衣衫上尽是酒水,原本光润前额上道血痕蜿蜒,阵阵刺痛扎进心扉。她委屈得想哭,眼眶都红,却
京,时想念故都,就与她说起小时候事情,竟忘记叫她起来。”
席间众人都在高声谈笑,他与相思低声相语,又用都是南京话,镇宁侯就在旁边,却也没听到内容。
“原来是这样,倒才想起来,你以前就在南京待过。哦,对,你那干爹也是南京人。要说起秦淮河啊,那里风光也真是好……”镇宁侯明显喝醉,言语渐多,舌头也打结。
江怀越瞥她下,相思这才站起身,低首侧立旁。此时酒楼老板进来,看众人已经喝至半醉,便推开雅间隔门,原来里面帘幔低垂,另有可供休息别致天地。小厮们忙着沏茶送水,众*员纷纷携着中意官妓去那边醒酒谈笑。镇宁侯却上头,拉着江怀越越说越带劲,相思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江怀越见状,向镇宁侯道:“侯爷,咱们是不是也去那隔间休息,喝些茶水解解酒意?”
“好,好……”镇宁侯起身不稳,脚下趔趄,相思在旁,自然不得不伸手搀扶。
正在这时,忽听得楼梯上脚步急促,间有叫嚷呵斥声错杂不绝。镇宁侯愣愣神,双眉竖正要喝问,猛然间声巨响,房门被人狠狠踢开,从外面涌进来群粗壮仆妇,竟将看门小厮撞得连跌几个跟头。
为首华服妇人凤目薄唇,直冲到镇宁侯面前,顺手抄起桌上鎏金酒壶,当头就朝相思砸去。
“不要脸下贱胚子!”
相思惊呼声连忙退让,细长酒壶壶嘴从她额前堪堪划过,当即渗出血红,酒水亦洒脸身。那妇人揪住她衣衫还想掌掴,却觉肩头紧,被人发力扯向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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