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越看看他,再看看围拢在两侧东厂番子,将那金钗往裴炎眼前摇,又顺手收进袖子,朝他笑笑。
“那就拭目以待吧。”
裴炎被他这笑意弄得心头发毛,忽然间想起若柳发髻上应该还有另支金钗,猛然回过神想要命人赶紧将尸首运走,却见游廊那端涌来大群尖帽褐衣番子。为首正是姚康,只见他大掌挥,众人当即朝抬着尸首东厂手下冲过去。
东厂番子们素来高傲惯,时没想到对方竟敢直接动手,稍愣神后怒火中烧,没等裴炎发出号令,就与姚康手下们推搡动手。
时间场面混乱,胆大甚至兵刃相向,连抬着尸体都扔在边。裴炎气得大喊数声,三步并作两步冲至门口,尖着嗓子叫道“看哪个不要命还敢在此撒野”
情郎往山顶走,因为两人争执声大,便听到几句。若柳说,她本想与心上人白头到老,可是有个姓裴太监强占她不放”
四周番子皆用异样目光瞥视过来。
“胡说八道”裴炎虽将若柳视为自己玩物,但被人这样摆在台面上说,将他气得咬牙切齿。相思作势受惊,紧紧拽住江怀越衣服,半跪在他背后哀求道“大人,您看他这是想封住嘴”
“若是说实话,又有什可害怕”江怀越脸正色,“你为什会在石山下,说是听到若柳z.sha前话,可拿得出什依据”
相思愣愣,旋即道“姐姐和她都是轻烟楼人,想打听姐姐近来身体可好,才路追着到小石山下要说依据,大人,你可曾见到昏迷前手里握着样首饰”
东厂番子这才愕然回首,江怀越亦不紧不慢走出挽春坞,扬起下颔呵斥“姚千户,你怎能够带着手下向裴厂公人动手”
姚康扶扶帽檐,单膝下跪抱拳道“属下听说此处出命案,还牵扯到朝中之人,时
江怀越心领神会,从袖中取出那支金钗,托在掌心“这和若柳有何关系”
裴炎目光下子定在金钗上,相思道“若柳姑娘和那个男子坠下山崖后,支金钗正好掉落在身边,当时吓得魂不守舍,糊里糊涂就捡起来,路逃到这里”
她话还没说完,裴炎已厉声道“看你才是将若柳推下山崖凶手,只怕就是见财起意,抢她金钗”
“她个纤弱少女,能下子将两人推下山崖”江怀越反手将相思推回挽春坞内,“裴厂公何必对这小女孩子凶神恶煞,没得让人害怕。”
相思躲到门后,裴炎上前步,眼神阴冷“你到底打算怎样仅凭支金钗能证明她说都是真话再说,金钗上难道刻若柳名字谁知道是哪里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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