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戎安静地等着，王寒轻忽然伸手将他搂住，大手
寸寸地抚摸着他
后背，像是在确认他这个人是不是真，最后将脑袋埋进
他颈窝。
“害怕你在做梦？”裴戎笑笑，“不是做梦，
是真。”
王寒轻抬起头，他鼻尖都蹭得通红，“做梦都没梦到过你答应和在起。”
家里暖气很足，被王寒轻抱着，点也不觉得冷，裴戎低头便看到王寒轻头顶，王寒轻最近刚剪头发，他伸手摸摸，和他意料中样扎手。
王寒轻总是这样，让人又有点生气，又有点心疼，裴戎搓搓他发梢，“不用做梦，是真。”
王寒轻怕自己表达得不够准确，他急切地往裴戎跟前坐截儿，“意思是，谈恋爱。”
“说好啊。”
王寒轻努力在裴戎脸上找到开玩笑痕迹，裴戎嘴角带着笑容，眼神却很真诚。
这天到来，在王寒轻意料之外，他时常能想起，学生时代，在远处注视裴戎心情，觉得裴戎遥不可及，觉得裴戎身上直贴着“别人”标签。
直到自己迫切地接近裴戎，裴戎三番两次拒绝他，他觉得被裴戎拒绝才是常态，裴戎即便是撕掉“别人”标签，王寒轻守候也不是属于他裴戎。
“炮友吗？”裴戎帮他说。
王寒轻不说话，算是默认。
裴戎对王寒轻格外有耐心，也不跟他生气，眉峰挑，“你刚睡，现在就翻脸不认人？”
“没有。”王寒轻反驳倒是快。
裴戎继续挤兑他，“你没有？是谁啊？之前死皮赖脸地要跟慢慢相处，现在倒好只字不提？”
“没想到你会答应。”王寒轻嘟囔声。
裴戎悠悠道：“哦？你是觉得太快？那…”
“不快！”王寒轻连忙打断，“只是以为…”
“以为什
？”
王寒
就在刚刚，他问裴戎要不要跟在起，裴戎说好啊。
原来“好啊”这两个字这轻飘飘，没有那困难，虚无缥缈到让他觉得不真实。
王寒轻再次补充自己问题，“你答应和谈恋爱？”
裴戎又好笑又心软，“不然还能和谁？和你，裴戎和你王寒轻谈恋爱，这样说，你能相信回答吗？”
王寒轻瞳孔动动，不自觉地低下头，反复默念裴戎刚刚说话。
王寒轻脑子里猛然跳出两个字，“要问”。
他没问话，裴戎怎回答他问题呢？
他只手擒住裴戎手腕，打断道：“你考虑好跟在起吗？”
王寒轻虽然笨拙，但是反复跟他强调知识点，他还是能记在心里，学以致用要慢慢来。
裴戎抿嘴笑，“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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