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白衣青年身上绽开朵朵血色红花,气势沉稳,声音有力:“殷九霄今日站在这里,为就是洗这三年来冤屈,如今真相大白、仇人已逝,——“
殷九霄话还没说完,长得正气凛然男人拿着斧头从人群里站出来,打断道:“见到殷九霄殷公子这般强者,在下实在手痒,想要与你比斗番,不知是否还有机会请殷公子赐教?”
“殷贤弟,武林大会并非儿戏,这位兄台找你比斗,你还要拒绝不成?”岑河语气
阮冥剑就在素冰清身边,她将之拿起来,用上仅剩所有力气,往脖子抹。
晨玉振站在不远处,看在眼里,并没有阻止。
素冰清至死都拿着只断簪。
而他弯腰捡起地上芙蓉步摇,走到素冰清身旁,素冰清还未来得及闭上眼与他对上,他轻轻笑声,聚音成线,道:“冰清师姐,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和阮冥在起,很快就来陪你。”
素冰清眼眸已然变得空洞,大概是没听到。
熟悉气息包裹在殷九霄周身,心底不断叫嚣无尽仇怨慢慢地安静下来。
耳边是阮冥痛苦呜咽,连惨叫都叫不出来。
殷九霄靠在嵇远寒肩头,侧头,看到阮冥在如临地狱般痛苦中,浑身宛如被火烧般成块人形焦土,最后当素冰清颤颤巍巍地将其抱入怀里,瞬间化为粉末,飘散在天地间,只留下衣服和玉冠。
阮冥藏在袖口中断簪掉在雪中,犹如朵凋零芙蓉花。
素冰清神情空洞地将断簪拿在手里,这是武林大会前,阮冥离开生死狱时她亲手送给对方。
不过不要紧,他马上就会实现这个承诺。
殷九霄紧紧回抱下嵇远寒。
见到素冰清自刎之后,心情乍然轻松仿佛是迟来已久口空气,他深深吸口气,感受到嵇远寒颈边肌肤升起热度,冷静下来心好似也被熨帖般。
虽然很想就这样直抱着嵇远寒,但不是这个时候。
殷九霄放开嵇远寒,对眼里盛满担忧嵇远寒笑笑,轻声道:“无事。”随后他放开声音,催动真气,转身,没有去看氛围极其压抑生死狱那边,而是面对悬崖上武林群雄。
原来断啊。
她比阮冥年长六岁,看过阮冥咿呀学语儿时,是那般可爱;见过阮冥剑法大成时,是那般让人心动;瞧着阮冥坐上谷主之位意气风发,因喜欢而任其使唤。
如今,她才知原来阮冥练灵枢剑法,所以连她丝心意都不愿接受,这人机关算尽,最后却落得这般下场……
奇就奇在自己仿佛被阮冥下蛊,竟然至今仍然爱他胜过自己。
这人走,自己也不必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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