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霄每抹欢笑,他都尽数记在心上,他都视若珍宝。
可他视若珍宝东西,却被这些人毫不留情破坏,叫他心急如焚,不知该如何去抚慰殷九霄那颗千穿百孔心。
而如今他唯能做便是——
思绪电转,尽在念之间,殷九霄眼神无波无澜地望向浑身染血齐华池,刚想开口,便听嵇远寒出声,冰冷嗓音如风霜:“你有何资格如此问他?”
嵇远寒来到殷九霄身旁,握住他手,对神色凝滞齐华池,冷言相对:“你说不出话,便替你答。你们听从心中恶念,做出那些恶事,如今哪来资格这问他,又哪里来资格怪他?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身体。
他问女子:“钟情于你,你可知?”未等女子回答,他又道:“若你从未知晓,不怪你。可若你过去知晓,可会选择?”
双冷眸凝视着站在殷九霄步之外齐华池。
嵇远寒这剑是打算杀死齐华池剑,没想到齐华池竟是疯般强行运转交给佩刀真气,从而抵消他大部分剑意。
此时对方青衫破败,虽然看似狼狈,却并非在强撑,而是真还有丝余力。
殷九霄扭头看向身旁说连串话人。
手掌相覆,嵇远寒将他手紧握,冰冰凉凉,没有丝毫暖意。
但殷九霄自以为刀枪不入心房却倏忽间就吹来阵轻柔暖风,吹得他那棵正在茁壮成长小树沙沙作响,好似响起心乐章。
齐华池依旧只是盯着殷九霄人瞧着,他见那人心情似乎变得不错,眼底更似有光华闪烁,却对他双唇轻启,悠悠道:“还未曾谢过你当年那句话,想必也不用感谢,因为这无法与你做过事笔勾销。”声音越说越冷,犹如萧瑟朔风,“齐华池,你们几个欠,两句话可还不完。”
把长剑出鞘,对准齐华池即将再迈步左胸膛,似乎想到当年在荒漠
嵇远寒不知齐华池具体做过什,但结合这年多来,殷九霄只言片语里,也明白当年除花念真之外,林韫、司徒天干和齐华池三人都别有用心接近主人以此来获取他们想要东西。
他全心全意侍奉,阮正卿用多年呵护颗天真良善,不惹染上丝污浊心,却让这群心怀鬼胎人肆意践踏。
如果阮正卿还活着,定会让他们生不如死,然而阮正卿早就不在,但他嵇远寒还在。
他总说,只要主人愿意,他嵇远寒永远会陪在主人身边。
可是心里早就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就算主人不愿意,他也想生死相随;就算主人赶他走,他遭遇打骂也要留下来;就算主人不选择,他也心悦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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