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扬声道:“阿寒,倒酒。”
听着“汩汩”水声,殷九霄挪椅子坐到床边,微微笑,眼里是冷:“天干,今日在城墙上未和你多聊聊,实在遗憾。你有什想对
次次,又次次。
炷香,又炷香。
何谓生不如死,原来这就是生不如死。
……何时才是尽头啊?
如果不去憎恨,是不是就不会再痛?如果不去思考,是不是就不会再痛?
坐在床榻边,眼睫低垂,轻轻笑起来,笑着笑意,笑意渐消,再次抬眼,眼眸冷冽地凝视床上之人,对这位过去好友缓缓道:“报还报。真心将你视作好友,你对做过什?又以为除掉能到什?司徒天干,做人哪,不能太坏。”
在他言语刺激下,司徒天干好似想到过去种种,恐惧自他眼神里消失,很快变成极度仇视,无声愤怒仿佛要将殷九霄燃烧殆尽。
殷九霄收起眼底波澜,嗤笑声:“你还挺有精神,挺好。”
殷九霄将带鞘剑插在司徒天干与床榻之间,调用真气,微微施力,瞬间翘起司徒天干上半身,然后他暗运功力,掌打在司徒天干已经被汗水浸透背上。
掌心震,将霸道无比真气打进司徒天干身体,先是朝着对方十处手太阴肺经而去,只听“噼里啪啦”声响在寂静无声房内乍响。
“痛吗?”
轻飘飘声音犹如棉絮若在司徒天干耳中,又好似巨石落在他心上,这是他第几次听到殷九霄问他这两个字。
此时此刻,司徒天干除脖子以上,全身筋脉尽断,他如滩烂泥样瘫在床榻上,大脑片混沌,只听到重复无数次问题再次响起,于是好不容易才从喉咙里挤出个字,弱不可闻道:“痛……”
疼痛极致是什,依旧是疼痛,痛得让人视界模糊,痛得看不清眼前到底站着谁。
放在床侧手指微微动动,当碰到身旁人衣袖时,那人轻拂衣袖,离开他身边。
紧接着,殷九霄另只手解开司徒天干璇玑穴,解开穴道刹那,司徒天干如同条不断蠕动蛆虫,浑身上下不停地抖动。
“痛吗?”殷九霄明知得不到回答,却还是问道。
当殷翊出掌那瞬,司徒天干便心知万事休矣,经脉尽断痛楚如凌迟重辟,潮又潮地将司徒天干淹没,他控制不住地翻着白眼,不断抽搐中流下涎水。
人痛到极致,连惨叫都被痛楚吞没在喉咙里。
他不知殷翊何时解开自己哑穴,只知自己发出痛苦呜咽,未等他想对殷翊说些什,随之而来又是波真气,朝着他二十处手阳明大肠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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