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哥…”阿兰说话依旧抑扬顿挫的,上前后略带埋怨道,“昨天就来找过你了,你不在…”阿兰好奇的看了看秦闯身后,简直是稀奇了,小尾巴一样的人居然不在,再看看秦闯凝重的神色,阿兰问道,“那小孩呢?”
秦闯没时间跟阿兰打太极,正准备摆摆手往楼上走,猛然想起阿兰不就是外国人,要什么证件她不最清楚。
一想到这些,秦闯犹豫了,双手在裤腿上擦了擦汗,干笑了一声,无奈道,“被遣送回国了…我想跟你打听件事,他要是过来的话,手续我要怎么办?”
阿兰倒也不太意外,耸耸肩,“先前我就想提醒你的…看他的样子,像是被卖过来的吧?”
秦闯不置可否,阿兰摊着手,“怎么会被遣送回去?”照理说,这边遍地都是越南老挝人,民警也不会逮着人查证件。
复跟秦闯强调不能违法,以及秋秋证件的事情。
这种感觉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就像是有条狗反复跟你横,你真要跟它动武时,有人劝你不要跟畜生计较,若你执意要收拾它,出了事狗的主人还要反咬你一口。
比起恶心的李顺,更让秦闯着急的是他不能带秋秋走,“我不能带他走的话,你们会把他怎么样呢?”
“这里结案后,就送回老挝。”
秦闯在派出所陪了秋秋一夜,哪怕秦闯什么都没说,秋秋都能感觉到隐隐不安,半夜醒后趴在秦闯的胸口,眼巴巴的看着他。
将李顺跟胡拿的事情跟阿兰大致说了个清楚,提起李顺,秦闯越想越气,拳头捏得咯吱咯吱作响。
阿兰笑笑,双臂抱在胸前,“其实真想出口气,告诉李顺媳妇不就行了。”的确,照着李顺媳妇泼辣的性格,两人估计得闹个天翻地覆,阿
半天的功夫,秦闯的下巴上,胡渣是密密麻麻的,又坚韧又扎手,像是沧桑了好多岁,秋秋伸出手指摸了摸。
他什么时候能替秦闯刮刮胡子,什么时候能回到车上,什么时候能再回次秦闯的家里,明明都是些平凡简单的事情,秋秋却觉得很难实现。
第二天一早,秦闯在派出所见到了蔫儿了的李顺,李顺被民警教育后,整个人了无生趣,再看到秦闯凌冽的眼神,一个哆嗦,匆匆忙忙的从派出所跑了出去。
李顺的事情算是不了了之,秦闯只能干吃哑巴亏,现在他更担心的是秋秋的证件问题,他没遇到过这种事情,民警告诉了他一些,剩下得靠他自己去奔波。
秋秋要被送回老挝的事情是板上钉钉,秦闯现在只能回宾馆收拾收拾证件,跟着一起过去,和秋秋好说歹说,终于泪眼汪汪的答应了秦闯,肯跟着民警先过关,等秦闯急匆匆的回到宾馆时,阿兰竟然带着个年轻男人等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