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大姐应和着,“什借不借,来给你,你媳妇也太能熬,这都不喊热,她咋也不跟们说话,个人能坐那久。”
秦闯不知道该反驳哪句话,松开秋秋后,认命上前去接皮筋,“谢谢…谢谢,他胆子小…认生…”
别看秦闯糙汉子个,但是扎头发这种事情,他还是熟门熟路,小时候给妹妹扎过不少,现在虽然手生,但马尾这样发型还是信手拈来。
对于扎头发事情,秋秋显得也格外新奇,动不动背对着秦闯站着,感觉到头顶上秦闯作弄,他不敢乱动,直到秦闯将他转个身,他才小心翼翼伸手去摸。
秋秋头发还没长到能有马尾地步,小小搓被揪在脑后,好歹能露出白嫩脖子,凉快凉快。
见秦闯下车来,搬运工半抱怨,半开玩笑道,“你媳妇还真是…哈哈哈…刚刚手滑东西砸到车上,她赶忙就下来监工。”
手滑是假,秦闯干这行这久,还是知道搬运工那点德行,图省事图快捷,趁着司机不注意老是用扔。
不过秦闯不太在意货箱事情,倒是秋秋,这露天厂子,连个阴凉处都没有,他就在这儿干坐着,也不知道坐多久。
“秋秋。”打从秦闯下车,秋秋目光就直追随着他,听到秦闯声音,赶忙站起身朝他跑去。
秋秋脸颊在烈日下被晒得通红,因为强烈光线,都不能完全睁开眼睛,额前刘海被汗水打湿,都凝成撮撮,汗水沿着脸颊流淌到下颚,再往脖子里落,看不清深不见底衣领下情况,秦闯只看到深色汗迹将衣服打湿大片。
扎头发功夫,两人靠得越来越近,秦闯几乎能感觉到秋秋身上火力,肯定是热坏,他又从车上找出藿香水,让秋秋先喝下。
藿香水味道难闻,辛辣中又透着股苦味儿,秋秋皱着眉头吐舌头。
秦闯猛然想起,往厂子下
他下意识跟兜里掏纸巾,摸来摸去都没有,赶紧返回到车里扯几张出来,唠叨着,“这大天你也不怕中暑。”
车里温度,尚且能把秦闯热醒,更别说这烈日底下,他几乎能感觉秋秋脑袋顶都在冒着白烟。
按住秋秋脑袋,秦闯给他擦汗,汗水能瞬间打湿好几层纸巾,手心中能感受到秋秋发间汗渍,湿漉漉,滚烫滚烫。
秦闯将秋秋头发撩起,捏在手心里颠颠,分量还不少,这样披头散发得多热啊,偏偏秋秋这小东西还不知道抱怨,脸傻气看着他。
秋秋自己不难受,秦闯都替他难受,秦闯朝周围看眼,不远处车上是中午做饭大姐,他扯着嗓子道,“姐,能借跟皮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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